件好了?就想赖在这儿了,那回啊,她还偷听我打电话,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的,嘴也厉害,我要么啊,她没少在背后和你哥告我状……”
“反了她了!”
小姑来着劲,“她敢!回头我就让我哥收拾她!你可是她妈!我就这么说,就她那号的,去谁身边谁头疼,那黑老太太早就受不了了,还叭叭的好听,整的跟舍不得她似得,其实呢,谁都不待见她!”
“可她自己心里没数啊,总觉得这家里人该她了,……”
妈妈长吁短叹的,“咱妈就是心太好,还向着她,我现在睡觉前都祈祷啊,祈祷这祝好能改变主意,赶紧跟大姨回去,说实话,我一看到她都头疼,以后这花销得多大啊……可够呛了,你哥都去给买书桌了,小浩都没个好书桌呢,先给她买了,我还不能多说,一多说人家有好说我偏心了……”
“嫂子,我给你出个主意,回头你就和我哥说祝好在这水土不服,你看她这不就病着呢么,正好,你就着这事儿就让那黑老太太给她带回去!”
“能行么?”
“怎么不行!”
小姑啧了一声,“等我哥回来了你就这么说……哎,对了,我还有个事儿……”
‘啪嗒~’
有水珠落到青砖地上,炸开小小的花儿~
下雨了吗?
我抬眼看着八月大大的太阳,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脸,是脸湿了。
有很多的为什么,却不愿意去问了。
胸口里像是有颗小针儿,随着妈妈嘴里的话一直在扎啊扎啊。
刺刺的,扎的心千疮百孔。
窗子里还说着什么相亲,大概又是再说我那个二姨的事儿,我却没心情在听了。
摇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胡乱的洗了把脸,床头柜搬走了,略有些空,我看了一圈找到书包背到身上,转身,隔断的墙壁却传出了‘咚咚’~的两声,微微侧脸,祝浩的声音从板墙的那头传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在哪里都是流浪……”
呵~
我唇角不自觉的牵起,他是看到我哭了?
这小子,看的还挺杂的!
没想太多,抬脚,我背着书包就出了院子。
下午的阳光还炙烈烈的,胡同里都是低矮的民房,我恍惚的还以为自己是走在莫河小镇的后街,兴许一拐,就会看到任心家的院门。
我亲爱的女同桌,女玩伴,吵过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