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心向天,一身暗色的天青蓝丝得罗衣,神色飘渺地置身于这空旷的空间当中。
不过若有人在此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对方并不是真的坐在地面上,他置身于一个类似于庭院的地方。但这要说是庭院又好像有那么些太空了点,一片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唯一算得上不一样的就只有妙容真君座下那一块儿地方。
那是一块儿微微高出平面沙地的圆形石台,大概有两寸高的样子,周边石面很干净,不见一点青苔,纤尘不染。
而圆形石台上凸起七个圆形浮凋,刻着看不出模样的繁复纹路,只突出了浅浅一层,大概有一指头的高度这样子。妙容真君正悬在一块儿浮凋正中,底下整个石台都在微微闪烁着暖黄的莹光。
忽然罩在这片空间外的禁制微微动了下,豁开了那么一个口子,随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妙眼真君的指尖不可查地抖动下,但没有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来者脚步很轻,脚步轻轻踏在地面上,连一点沙粒摩擦的声音都没有,妙容真君已经能听到对方特有的呼吸韵律。
直到对方悄无声息地走到身侧,站在石台之外,好一阵妙容真君才睁开眼睛:“你来了……”
“天昭。”
青年沉默着,见长者看过来,沉默地见礼,却不发一言。
不过妙容真君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这副模样,浑不在意,还仔细打量一下青年的面色,奇道:“你最近可是遇到什么喜事?瞧着面色比往日可好多了。”
其实这青年面无表情,鬓边长发散落,近乎遮去了他的右半边面容,实在看不出其面色如何,更不可能看出他此刻是高兴不高兴。妙容真君这话倒颇似有些睁着眼说瞎话。
不要,对方竟然还真的点头:“旬比出线,可择一中等福地的名额。”
“难怪我瞧着你此次前来的精气神俱与以往不同,确是好事。你修行这些年拼尽全力总算是有些成效了,倒也不亏你的兄长……”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面色骤地变得难看起来,显然这番话集中某些东西戳到了他。
妙容真君顿了下,心下暗叹……还是如此么?仅只是听到兄长二字都是如此反应,可见当年的事给他留下了多么难以磨灭的痕迹。只是不知给他留下痕迹的是他现下活着却心死的那位兄长,还是死去多年却仍是不得安宁的那一位。
再多劝说的话他也早就说尽了,无论是对这个还是也不省心的另个。妙容着实不想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