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宁夏猛地从有致的敲门声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发呆得似乎有点久,久到她反应过来声音其实已经延后了好一阵。
外边的人大概也以为她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只是照例礼貌地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反应便开门进来了。
随着一声平淡的“我进来了”,宁夏侧头,正面对上了元衡道君。
“嗯?”看到榻上一脸木愣“呆头鹅”似的人,对方显然有些意外:“这就醒了?”
“……应当还有两三日的时间才对啊。”他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但宁夏这边听得不太清。
对方也没有在这上边纠结太久,大步走过来,就近寻了一把椅子坐下,并且制止了她行个寻常晚辈礼的意图——
“好啦,别整这些虚的。你这身蓝纹鲛纱得来不易,固定起来还要用到特殊的灵纹牵引,弄散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本座实在没耐心在短时间内重复操作一遍这样的精细动作。”元衡道君叹道。
宁夏的动作顿时顿了下。这东西这么精贵的么?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这层看上去似乎只是粗粗缠在身上的蓝纹鲛纱,怎么看都没发现对方所说的牵引灵纹在哪个地方……因为这看起来真的很像只是随便缠上去的。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座何须骗你?你这样本座可就不高兴了。”元衡道君小小地警告道。
宁夏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认识这位长辈这么多年也算是认真了解对方的性子。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元衡道君就是个顽固的小心眼儿,真的惹他不高兴了大家都不好过。所以她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放心,这鲛纱束缚不了你多久,应当再过个七八日就可以正常活动。”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一睁眼一闭眼,便又是一个新的地方。
宁夏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她甚至开始对这种情形开始感到有些无聊。就是那种“哦没死”的麻木感,介于庆幸喜悦和疲惫腻味之间的感觉,这一趟离奇的南疆之旅都不知道循环往复了多少回。她真的有些累了。
但她可能也是睡糊涂了,分不清现实跟虚幻,都忘记自己昏迷前的事情了。
她睁开眼睛前有过很多猜想,但万没有想过这一种。
睁开眼,眼前的情境恍然有些陌生,但很快某种莫可名状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