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
他从来都是以嫡系血脉自居。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似乎真的是他唯一能与兄长相提并论的东西。
好像只有在这个上边,他才能跟兄长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但如今第五英却亲自戳破了这个谎言,戳破了他欺骗自己多年的某个幻象,也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
“不可能!你这是在骗我!”第五子近乎于尖叫道,他被宗器磨损的掌心似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崩裂开来,不断有鲜红色的血液溢出。
众人隐隐得见他眼角出处也有血迹,心惊不已。
“你该知道。你知道的——”第五英摇了摇头,面上竟显出几分怜悯来:“那年你曾闯入我的居室,桌上放着的那副画……上头那个就是你的母亲。你应当记得才是。”
第五子当然记得,而且还印象深刻。
当年他刚被接回主院没多久,意外溜进了第五英的院子。就是那一次他在这第五英的房间里看到一副画。
画中是两名青春年少的女子,坐在一株柳树之下,低头笑言,不知道在说什么。
其中一名,坐在左侧的女子,长得与第五紫无比相像,眉眼秀丽那种美几乎要透过纸叶直接扑面而来。想来这位就是他跟第五紫的生身母亲,徐蕾。
虽然第五子一直以来都被困在小院,不被允许跟外边接触。但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甚至有些不该知道的都清楚了,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不知为何,他的眼眸却落到右边那名不起眼的女子身上。跟他的母亲徐夫人相比,另一位女子就生得普通许多,眉眼平凡,眉宇间泛着一股难以驱散的郁气。
明明是不想干的人,不知为何,第五子的目光却似快要粘在对方上边一样。他觉得这名陌生的女子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家主在位期间背上这样的罪孽,只怕他们第五家可能也逃不了这场罪孽。第五家从来都是信命的,而历史道路也告诉他们必须得信命,无一例外。
第五子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存活下来的。而且谁也想不到仅仅只是这一下的松懈,又掀起了第五家内部的又一场风波。若是众人得知会是这样是后果想必定会后悔放任第五子存活下来。
不论当事几人为此事如何痛不欲生,恩怨难解,亦无可奈何了。
最后徐蕾死了。
死在第五子出生的那一日,自缢于正院,待到被支开的第五英回来她已经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