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禁锢的状态中出来,顾淮的态度缓和许多也自然很多,虽然还是很警惕的样子,但至少也不是之前那种隐隐敌对的态度。
解锢之后,顾淮第一时间谢过元衡真君为他解围之恩。
之前那些人追得他有多紧,他这些天也是深有感触。顾淮也清楚自己现在能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也是全托了这位不知名长者的福。对方也没有义务救他,他也愿意承这份情,只是这方式他着实不太喜欢就是了……
“这下不怕了?方才本座看你都想着拿剑戳着本座的心口了。”元衡真君毫不怀疑,若是他有异动,给其机会的话,对方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不敢不敢,方才是某辈太过失礼了。长者也见得,在下为人所追杀,若是掉以轻心会死得很快……”顾淮有些不好意思。
这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他跟对方明明都不认识,也不曾碰过面,为什么对着这人总有种难以解释的亲近感?
这三番四次的……他心中清楚在这种时刻,不该相信谁。但却又总是控制不住,总是不自觉地软化下来。
对方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外形面貌上的相似而是气质上的相似。这位元婴修士给他以一种极类凌虚道君的感觉,所以才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晃神。
如若元衡真君真的对他有什么恶意的话,他都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
他也许真的太久没见凌虚真君了,许是因为挂念自己的祖父,所以都忍不住生出一些妄念来。但顾淮还是分得出真实和虚幻的,他也不会将自己的挂念跟现实弄混。
元衡真君倒没有这孩子想的这般复杂。他拦住对方的目的很简单,这也是他方才出手最大的缘由。
“谢倒不必,本座救你也是有私心的。只需你认真回答便算回报我了。”
这倒也在理……对方这么一说,顾淮心中大定。看来这位真的跟外边那些人没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就好,他可真的没把握对付一位元婴真君。
至于其他的,只要不是命,他想他都不吝付出……
“恕本座冒昧,你那白玉瓶能否借本座一观?”元衡真君直言道。
顾淮准备了老半天却等来了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
一时间他也被问懵了。白玉瓶?什么白玉瓶?
就这?
顾淮想了好半天终于从记忆角落扒拉出白玉瓶的踪影……他记得刚刚情急之下的确从领口处掉出一个白玉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