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也没有人。向来他应该没有昏迷多久,否则他醒过来应该不是在这座客栈里,而该是在百花宫才对。
头彻底不疼了,浑身松快,整个人好像大病初愈一样软绵绵的,但又从未又一刻感到如此松快。
花无邪静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匀称有力的手指,泛着健康红润的肤色,而不像曾经那样死白死白的,透着年轻才有的鲜活气息。
花无邪从未有一刻像现在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回来了。再回年少时,那段还没有她的岁月。
他回来了!
他捂着眼睛,嘴角勾着一抹奇异的笑意。可他禁攥着榻边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良久他才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压下纷乱繁杂的思绪,压下那些沉积在内心深处腐朽的情绪,才缓缓放下了手,露出平波无奇的脸。
忽然,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混合着嫉恨与恶意的扭曲深情,忽地变幻了数种情绪,变化极快,快到叫人难以辨认。最后迅速定格成一种极度病态的占有欲和志在必得。整个人看清楚就如同神经错乱的人一样,显得森然又可怖。
这好像又跟刚才的他截然不同,可又是那么自然。整个人如同精神分裂一般……若是哪个人看了全程,怕只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间里凝滞的空气一滞,榻上的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筋骨一样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上那股子疯狂消失无踪,就像是一场幻觉一样。
终于……走了——
花无邪额角沁出一片冷汗,半个身子探出,在榻边干呕。头颅低垂,脖颈弯曲处呈近九十度角,似是随时都能折断一样,隐隐有种不堪承受之感。
将整个喉咙糟蹋地一踏糊涂也没吐出什么东西的人浑身无力地挪回榻上。浑身大汗淋漓,有如方才经历了一场激战一样。
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方才的确进行了一场看不见的激战,跟一个强大无匹近乎于无敌的敌人交战了。
他也暂时从这位不可战胜的存在手中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可再一次印证了内心的猜想,他心中并无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恐惧和惊怒。
事实上花无邪早就发现了此事,早在上一世,他还浑浑噩噩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件骇人的事情。
当时为了保住性命,他狠心封存了自己部分人格和记忆,又对自己施加了数道催眠。这才成功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