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本座记性确实不大好。”元衡真君微微有些尴尬。 原来真的是见过的。不想也记不起来,如今他倒是想起来了。那个清俊孩子当时还激动地求着自己指导他的阵法。 元衡真君性情温善,向来都愿意指导年轻的后辈的,哪怕不是自己宗门的弟子,他也愿意给出指导。 那请教的孩子于阵道一途颇有天资,话语谦卑,态度端正,长得也圆润可爱,因此元衡也十分愿意教授一二。 万万想不到宗里忽然传来急讯,无奈,他只得匆匆忙忙的走了。根本没来得及指导于对方。 若是因为这个念念不忘至今,那他实在是太“罪过”了。 说起当年的遗憾,对方却摇了摇头说并不在意。只是想再见他一面罢了。 “对了,还不曾请教,这两位……是?”两人叙旧一阵,对方终于发现一直都在充当背景板的两人。 “……这个是我的徒弟金林,另一位则是宁夏宁小友。此次带他们二人前来浔阳城见见世面。” “您都收了徒弟了啊。”崔英颇有些意外地看了金林一眼,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大概是爱屋及乌,这位元衡真君的仰慕者十分亲切地跟金林交谈了几句,或是问身份,或是询问功课,就像是寻常亲近的长辈一样。 问题是,这位崇日真君满打满算对才跟他们见了一面。估计就是看在元衡真君的面子上,才对他们这么亲切吧。 “不愧是真君啊。原还想用此阵稍微绊下您的脚步,不想还是失败了。”崔英不无遗憾的道,有种挑战权威失败的挫败感。 “哪里是我的功劳?!”元衡真君有些哭笑不得:“应当是九仪日盘的效用。若是没有它的协助,还得过一阵才能到你的院子来。” “真君说什么话哄我?探测灵器至多可起辅助作用,若不是您找准整盘的灵力脉络,也不可能这边快速破解此阵。破阵最讲究的就是解一字。” “不过……您说的九仪日盘可是那个九仪日盘?” 昭和真君还是有些名气的,阵法圈就那么大,不难摸清对方的底细。对于九仪日盘,很多人都有些印象,这些年来亦有不少阵法师仿制此物使用。只是那些都不能叫做九仪日盘,而只能呼作九仪盘。 对方很警醒地听出其中的不同之处,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下。却被元衡真君轻描淡写地推回去了,没有正面回答,以免给宁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元衡真君不想说,对方十分知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 “你们的来意我已然知晓了。我并无意见。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说来说去终归绕不过正题,几人叙谈一阵终于还是提起了来此的最初目的。 “布阵?” “是,不是我不想行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