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内不但有奸细,还有派系啊…… 想到此处,想到一团乱麻的贪狼锏,狼五一阵头疼。曲尊长到底想做什么? 唉,作孽啊。他作的孽…… 狼五没法子,领了命到上方去点人。 而且上面那群世家弟子也是一个大问题,棘手啊。 看着狼五领着两队人马轻盈一跃跳上了一个矮台,扒拉过来一个就近的小包厢开始盘点,狼一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 肆物行门外,一个灰扑扑的身影朝外边冲去,瞬间便隐没在黑暗中,不见踪迹了。大门处倒下的身影又添了几个,身着浅蓝色的校服,看不清面目。 至于上头那块至高的露台,此刻已经乱得不行了。 “贪狼锏的人来了?” “……怎么办?” “……天哪,我爹会打死我的。那头都是要死,不死也要掉层皮啊……” “……该死的,肆物行那些蠢货是怎么办事的,竟然会让贪狼锏的人找上门来。还挑这种时候,这回那些贱人定会用我等威胁家族。” “……恐怕这次是真的栽了……” 有年长比较懂事的,环视了周边的诸多面孔,心中暗暗叫苦。光这里就几乎聚集了近七成世家的代表。 显然这已经不是个人安慰的问题了,而是所有世家的危机。若是贪狼锏的人借此发难,他们的家族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于世家的联盟会大受打击。 而那些小家族继承人或是一些代为前来,事实上是边缘人物的子弟就更是六神无主。大势如何,世家如何,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懂,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小命。 他们甚至还在怀疑家族愿不愿意出代价来赎他们这个人。 还有那些以侍者身份进来的人,晕的晕,慌得慌。也许他们才是最害怕的人,毕竟他们背后没有家族。若是被按下个买卖圣脉的罪,那就必死无疑了。 坐在薄家公子身后的唐文安战战兢兢,整个人都陷入了魔怔的状态,脸色苍白,身子抖得厉害,像是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了。 但他又不敢晕。 天爷啊。他闯了多大一个祸!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冷汗涔涔,慌神得无法思考。 现下他就像站在一个悬崖上,腹背受敌。进一步是万丈悬崖,退一步则是血海尸山,怎么着都是一个死。 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开始只是想跟着薄家公子弄一个剑奴使使,好让那些人瞧瞧他的厉害。顺便还想着坑害谢石一把。 没想到目的没成,倒是被那薄家公子使法子牵制住。不但没弄到好处,还被套出了宗门秘法。 还被对方拿出来作为此次拍卖物品。对此他是又惊又怒,生怕此事泄露,谁知道这次拍卖会有没有同门回来参加,他不敢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