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事并不是她。 陆月华的脑海乱成一团,他不明白明明在前一刻还主动营救他的女孩,为什么突然笑吟吟地用剑洞穿他的心脏。 大量的血液流失让他的意志渐渐昏沉起来,想起那些陈旧的回忆。 “很难受是不是?”我自顾自地移动那把插入胸膛的长剑,听到少年近乎惨叫的声音,心底里划过几丝报复的快意。 “被人背叛的滋味。”我贴近他的脸颊,近乎耳语道。 “怎么不说话?”我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脸上带出一种说不出的恶意:“当年不正是你将我推进那个为我量身定做的水潭里。你忘了吗?” 我握住剑柄,将整把剑狠狠地从对方被贯穿的位置拔出来,满意地听到对方短促的惨叫声,假装摇头叹息:“你可真是娇气啊。” 我轻轻抚摸那颗久久不曾跳动的心脏,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当时那种绝望的痛楚。 “很痛吗?那一定很痛,但也不及当年你给我的痛!哈哈哈……好好感受一下,你知道吗?被信任的鸟背叛是什么感觉……” 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少年,女孩的表情状若癫狂,整只鸟陷入一种可怖的情绪中。 “这是你欠我的——” “你疯了。”我在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中,诡异地勾起唇角:“是啊,我早该疯了。” 手起剑落,我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穿透了肩胛骨,鲜血淋漓,就像她如今的心。 “哈哈哈,我给你们报仇了——”女孩痴痴地笑着,笑得快要落下了泪。 可惜,她想要对他说的鸟早已经不在了。一切不可挽回。 围剿她们的敌人越来越多,他们这对奇怪的组合俨然成了敌人攻击的焦点,他们被包围得密不透风。 她朝着背后的少年低低地笑了声:“也好,就这样结束我这可怜又可笑的一生。” 将怀里的符纸拿出来,贴到了对方占满鲜血的脸上。 陆月华感觉到有什么潮湿的东西盖住了他的脸,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像是骨肉分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盖在脸上,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混合着液体迸射到他的脖子。 转移符浸透血液,在一瞬发挥了效用,躺着地上的凤鸟荡然无存,现场唯遗留下满地的骨碎肉末和鲜血。 现场一片死寂。 ------------------------------------------------------ 陆月华疯了。 这位在族内颇有盛名的郎君疯了,自上次战场下来。 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犹自有鸟记得浑身鲜血的陆月华神色癫狂地从席府冲出来,朝着天空又哭又笑,匍匐在地,如同一只失却灵魂的野兽。 从那之后,族人们常常可以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