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见他突然回来,神色肃穆地抱着位软若无骨的女子,鼓馕的胸口上有个银色图腾,其形陌生,并非东宫的殿图。
“西宫的执事!?”
“府务殿的。”纪晓炎应道。人却一刻不停留,朝锻天炉遁去,快如闪电般窜上大殿里的黑炉。
冷月魂识一扫他怀中的女子,见到一把在弥漫的红芒胶割着逐渐模糊的斑斓碎刀。正想叫住他时,他已跃进炉口,径直遁到一条气雾之河。此河即是图宇的根源,一旦图宇孕出生灵,它们的真灵将在此汇聚。唯有让孟微澜沾染它的气息,也许图宇还能认可她自已人,撤下对她的碾压。
纪晓炎把她放入河中后,就往回走。
冷月见他又出现在炉顶就说:“你就不担心?”
“还记得绝灵山下那间草庐里的大方戟么?”纪晓炎掠近她。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的药鼎、雷烈的圆垣棒、鲍魑的时空剑,都从那里获得的,你不会还想去拿它吧?”冷月星眸如钻地说。
“不用去了。被宁悦拿走了。没想她已强大到如提凡兵一样拿着它。”
“人呢?”
“走了数万年了。我用剑图加持也没法追踪到她。临走前,她把戟送给了梓舒。趁我虚弱时,把梓舒的兵图揉进了戟中,一同混进了府务殿,镶在殿主主位上。并生生把‘时空剑’及‘圆垣棒’裂进了府务殿。”
“你确定是那把重戟?”
“除了它,我想不出还有锻天炉剔不出的力量。”
冷月凝重地度起步,思绪纷飞:“亿万世以来,为了争夺一席夫人位,不惜与诸天各窿为敌,死战到底都不愿放弃,这回她唾手可得却转手让给了叶梓舒。这可是统领图宇的实权殿主,连敖灵都得惧她三分呀。”
“难道她厌倦了,或自知难以承受师弟的征伐。不不,那可是诸天各域女修的无上殊荣及造化?”,一个个猜测被她自个推翻,又想起高搁于记忆池的晶片,翻搜起来,以期从中找到些破绽,好猜出宁悦真正意图。
与此同时,躺在“虚无河”的孟微澜面目扭曲,在橘蓝色的火焰中发出痛苦的嗯呤,眉心中涌出一串串鹅蛋大小的血晶,飞上空,犹如烟花盛开般炸开,化作点点荧光洒向四面八方。把炉钵映照得无比殷红妖异。蓝焰中扭动的雪白娇躯逐渐剧烈了。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
冷月甚至搜起被她高搁了数百万世的记忆晶片,直至数日之后,忽然从一块不起的细小晶粒中冲涌出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