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重要的是要去攻城,要去杀人,这样他们只会绑的更牢。
御下之道,有很多个必须,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下面的人可以一条心去和敌人搏杀,但是不能一条心和自己作对。他们心不齐,就会愈发依赖黄引,希望黄引能帮他们争取更多利益,或者更公平的分派危险。久而久之,当这种分配成为习惯,黄引便是无形之中成了他们的头领。
丁波无意之中的做法,帮黄引开启通往真正领袖的大门。
“都说了你们定海阁为前锋。我看你丁波就是贪生怕死。”
“对啊!贪生怕死。”众人同样是一起指责。
无论怎么指责,丁波是不惧了,问题实际已经抛给了黄引,虽然冒险,但是不得不为。
黄引自然不会看着这新收的小弟还没发光发热就凉了,出言问道:“丁掌门提出的方法不失为可行,大家想想,城墙上防守肯定有个侧重,各家的绝学攻防也有个侧重。”
确实如此,临时各门派组建混合的战团确实麻烦,配合不到位反而会适得其反。一个门派一路,这样踢到了铁板还能进退自如,明白的人不说话了。
而黄引看众人默认,便开始了细节上的分派。啰嗦了一个时辰,约莫八九点,春阳正盛,攻城开始。
当河西门派联军推着云梯和车弩向河西的西城门缓慢进发的时候,临西城的禁军同样开始擂鼓聚将。他们可能确实是为了一份兼职的银子而来,可如今,赶上趟了。无论是不是私调,将领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失土罪可杀头,所以必须守住临西城。
王锐三人受了伤,近十天的恢复只有三阶的王锐恢复的快点,这个时间点,身为长官不可能再缩在军营里了,被内卫兄弟们架着上了城门楼子。于德水,梁裕甚至索鄂苏道三也纷纷披挂上阵,在大家心里,只要守住了临西城,等侯爷到了,保管叫这群杂牌军灰飞烟灭。
本以为守城之时只有王锐这么个名义上的主将上城楼,半刻之后,郑通也带着护卫府衙的一千禁军和衙役,驻军一并赶到。
看着说话依然咳嗽的王锐,郑通心中甚是欣慰,有将如此,不负此行。
他不是来争权的,而是切切实实来帮忙的。郑通安慰王锐道:“你不用多说话,我说,你要是觉得可行,就点个头。”
王锐点了点头,郑通继续说道:“守卫衙门的一千禁军我带了过来,这里最需要他们。衙役和驻军不堪用,但是帮忙运送军械,组织人手做做后勤没问题,我已经让手下小吏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