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玉志学之年前,除了日夜感知体内先天精气之外,对医学药理也涉猎不少,毕竟成为正式的修者之后,免不了就要与人交手。
修者之间的对决,更容易受伤,而且,一般情况都是要命的伤势,而他生来就未曾考虑过,要把自己身体健康与否的决定权置于别人手中。
所以,在这个医药层面,他下的功夫或许并没有比感知气息来得少。
细米草乃属于常用药,他自然一清二楚。
见秦舒玉王君尧两人一来,守在门口的段德明还有县衙的人面上一喜,正想上前打招呼。
王君尧却偷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暂时不用过来。
她所熟知的秦舒玉,是个对长辈极其尊敬的人,此时,他爱的女子的叔叔段明德就站在药铺门前,他却未先去见礼,就说明,他还不着急暴露身份。
她的手下自然听从她的指示。
而段明德同样会遵从,他每隔半个月都会上夕河县衙汇报乡里治安状况,自然认得这个红衣少女乃县令爷的千金。
他进药铺里去了。
听得秦舒玉的话,华服男子仿佛被戳到痛处,手上的药方折都不折一下,便慌慌张张甩进了袖口,而后,正了正面色,冷道:“你也知那是寻常之人吃了这味药才不会犯忌,而我马家车队的那几人,个个身受重伤,或许本就伤到了心脏,亦或是早年落下暗疾也未可知,但他许文林他身为大夫,望闻问切,不弄清楚明白,便胡乱开方子,这就是草菅人命。”
秦舒玉淡然一笑,道:“可我听说你们马家欲以谋杀的罪名罪将许大夫告上县衙。”
华服男子越发理直气壮,道:“那是因为本少爷话还未说完,本少爷现在怀疑,许文林根本事先就诊出了这六人心脉受损,才刻意用的这味药,其目的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们。”
这人便是马子禄吗。
观他面相,印堂塌陷,眉毛粗疏,这样的人,很冲动,也同样自负。
秦舒玉心里暗暗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杀人需要动机,我听说许大夫平素待人宽厚,鲜少与人结怨,与你们马家更是相隔十数里,似乎想结怨也不太容易。”
马子禄冷笑道:“或许你还不知道,今晨许文林为这六人上药之时,动作粗鲁,他们吃痛,就忍不住打骂了他几句,哪想,他如此心胸狭隘,不甘受辱,便恶向胆边生,下此毒手。”
乡邻们中,有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们面色愤然骂道:“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