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汇作一股,向他的后脑中钻去。
他刚把徽章握在手中,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从后脑传来,下一秒,他就昏厥了过去,身体前倾扑倒在地。
不过徽章和红宝石都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心。
······
在他的灵魂空间之内,凭空出现了很多黑色的雾气,灵魂之书、象征异能位的正十二面体、异能位下方的红池,都开始颤动,抵御着黑雾的侵蚀。
“咦?”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在他的灵魂空间内忽然出现,带着些许惊奇。
无数记忆、景象、声色,裹挟着纷乱的情感和欲求,齐齐涌入了杨树的大脑之中。
他是不得志的中年医生,工作辛苦、晋升无望、职称也评不上,人到了中年还有些力不从心,天天被老婆嫌弃,事业、家庭都一团糟,身体也日渐发福、头发也日益稀疏。
每次上班途中,路过那间公厕时,他都会走进去,即使并不想上厕所他也会走进去,关上隔间的门,与世隔绝,没有患者的抱怨、质疑,老婆的唠叨、抱怨,领导的颐气指使、同事的肆意讥笑。
至少在这方狭窄的隔间里,他是他自己,徐勇进,一个曾经梦想着医者仁心、妙手回春的青年医学生,现在得过且过、不求上进的中年油腻大叔。
他蹲在厕所里,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嘬了一口,烟雾被吸入肺部走了一圈,然后从口鼻中缓缓飘出。
“嗯,呵······”隔间里还有他因用力而发出的奇怪声音,“哎,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这都便秘三天了。”
他的话中满是落魄。
香烟缓缓燃烧,在他的身前堆起了一小堆烟灰,这已经是第三支烟了,然而依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
“算了,算了,再蹲会上班得迟到了。”他嘟囔着,擦了擦,提起了裤子,在马桶冲水的声音中,他推开了门。
门外的世界,破旧、幽深、腐败,他壮着胆子走出隔间,向左右看去,是无尽的黑暗和不断延伸的隔间。
······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装修工人,为了供孩子读书,荒了家里那几亩挣不钱的地,跟着一个同村的老表来到这大城市里,有着一把子力气,当了几年小工,现在混出了头,也算是个大师傅了。
不过,家里那老娘们整天打麻将,还嚷嚷着钱不够,也不安生带孩子,孩子成绩一天比一天差也不管。
几位老人身体也不好,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