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冷沉着脸,眸光含冰,上前又给了他一拳头:“我警告过你,不准碰林鹿,不准接近她,不准让她趟进你们的浑水里。”
又一拳头:“她是我的女人,谁碰都不行!”
再一拳头:“以后离林鹿远一点,否则,就是死!”
“妈的!”顾北辰鲜有地爆了句粗口,不泄气地给了秦深最后一拳,把他揍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瘫软在地。
旁边的老师学生和主任,司徒阳,还有警察保安都不敢上前。
我也没有上前阻止。
等顾北辰揍完了,我侧身对着秦深,也不想看见他那副样子,只是用很冷的语气说:“对不起三个字,你应该对小枝说。”
后来校方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心思关注,反正最后没人来找我问话。
顾北辰陪着我去了医院,在手术室外,刘小枝的父母没有训斥责骂我,而是叹息着,静默地等着手术结束。
医院的铁椅子特别冰冷,我如坐针毡地坐着,紧紧地盯着手术室门口上方的提示灯。
手术时间,说不出是否漫长,我只是在不停地,在刘小枝跳楼的那一段回不去的过去里自我折磨当中。
不久,头部缠着纱布的秦深还有他的父母来了,他的父母给刘小枝的父母赔礼,还将医药费给承担了下来,还请求刘小枝父母的原谅。
秦深的父母嘴里的请求没有半丝的惭愧之意,倒有了几分的责备,出乎意料的是,刘小枝的父母却卑微地接受了这样的请求。
我错愕地看向刘小枝的父母。
这才仔细观察到,刘小枝父母的穿着明显是工薪阶层,而秦深的父母穿着雍容华贵,彰显着地位的尊贵。
我冷然一笑。
这生活真他妈的会玩弄人。
难怪刘小枝的父母从我来医院至此都没有吭声,他们心底是认为女儿的命都不足以成为他们反抗上层世家的底气吧。
真不知是替刘小枝感到悲哀呢,还是应该侥幸。
到底,我只觉世间悲凉。
顾北辰看出了我的眼神,他替刘小枝的父母出面对秦深的父母明讽恶言了几句,秦深的父母才肯低下那高傲的头颅,按着秦深给刘小枝的父母下跪道歉。
不过一出可笑的闹剧罢了。
提示灯由绿转红的一刻,我那悬着的心还是提着,全身仍旧紧张,背后全是冷汗。
手术室的门一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几乎要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