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长大后的我就重拾了那年久覆尘的回忆。
区长抽着斗烟,笑眯了眼:“林鹿同志啊,那场意外,是个毛头小子给砸出来,你肯定猜不到那个毛头小子是谁,当年可胖了,真不知道他那聪明的脑瓜到底盘算什么,突然要求来军区拍摄,半夜三更还偷偷去森林里砸围墙,啧啧,真有他爷爷当年的风范啊!”
我笑着。
可区长并不知道我的内心正起了波涛汹涌的海啸。
区长用那干巴巴的手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年轻啊!你们总是认为,未来还有很长,总想着,很多事,很多人啊,就留给以后吧,以后再解决,以后,还会再重逢,就是这样的想法,你们都不知道,原来啊,青春就是这样的短暂,你们偏偏学不会珍惜。”
当他这话还没说完,我早已哽咽在喉,但,长大后的我,已经练就了遇万事仍装风平浪静的功夫了。
很多年后的我,还是躺在这杂草丛生的森林一角,仰望着上方随风摇曳的绿穹以及蔚蓝的夏空。
不过,那时,就只有我一个人。
以后的事,还是留待以后再提。
蹲得脚麻了,我才起身:“胖子,起来,该回去了,我好像听见那边吹哨子了,应该是要集队回校了。”
顾北辰似有不舍,并没有起身:“今晚有篝火,没那么快。”
“你就想想吧,要是正举行篝火晚会,那回到学校该几点啊?你还不如说,明天再回去。”
我走了几步,扭头一看,他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
“胖子,你走不走?”我朝他喊了喊。
他坐的笔直,纹丝不动:“不走。”
“那我不管你了,我走啦。”
我还真的走了,真的把他一个人丢在了那儿。
本来,我还以为他只是在赌气,没多久,肯定会追上来的,未曾料,我都回到大部队了,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这回,顾北辰算错了。
大家都在操场集队了,军官一直在吹着哨子,老师们都在检查自己班的学生是否都到了。
跑回我们班的路队,我就往温嘉欣那边站了去。
温嘉欣见我一来,就把手上的袋子往我身上放。
我一摸袋子,里面好像是个砖块的盒子。
她看了我一眼:“乞丐鸡没时间做,我直接切碎了,合着酱料炒,味道,跟白切鸡差不多。”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确实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