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蓓和江彬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江彬是个精力充沛的话痨,跟他相处永远不用担心冷场,大多数情况下也都挺放松挺开心的,两人的休息时间能对上的时候,他就跑来石家庄找吴蓓,对不上的时候,也尽量每天都打电话连视频,总而言之,和普通的小情侣们没什么两样。
待忙过一个脚不沾地的五一,吴蓓终于又迎来了一段可以每天在办公室里追剧打游戏,到点订外卖,无事早下班的欢乐生活。
这天,她在追剧打游戏的间隙分神做了点正事,粗略计算了下自己近期的收入和支出情况。
毕业第一年,吴蓓进了一家大型商场做文职,有进货和月底结余的时候做做统计表格,活儿不算多,当然钱给得也不多,勉强能飘过本地的平均线。
那段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钱都花哪儿了,感觉明明没买多少东西,到月底却总是剩不下几个子儿,要是偶尔有一笔大的支出,更是心惊胆颤好几天,唯恐马上就要饥寒交迫地冻死饿死,虽然到手的钱多了,过得却还不如上大学的时候潇洒滋润。
有时候想想自己爸妈,一个开小卖铺做点小生意,另外一个是国企的普通小职员,两人每月到手的钱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居然在养活自身的前提下,还能多养活一个孩子,而且从小就没短过她的吃穿用度,要换成自己,铁定舍不得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一大半都花在个坐享其成的小破孩子身上。
这么想的时候,她偶尔会觉得爸妈挺了不起——主要是陈俊梅比较了不起,毕竟吴广平在家庭生活中,既舍不得出钱,又吝啬于出力花心思,他的主要作用可能就只有装大爷和讨人嫌这两项。
导游证是在大学期间就考下来了的,学生时代她还挂靠做过两次地接,后来从商场辞职,就直接面试进了现在这家公司。
收入肯定是比上一份工作多,不过一来,受出团频率和质量的影响,每个月收入并不固定,二来,她一向在经济方面没有什么规划性,以至于毕业两年多,卡里的存款始终保持在一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数字上面。
陈俊梅以前经常叨叨着让她存钱,她从来不放在心上,现在可能是到岁数了,也可能是因为新处了对象,开销比以往更高,突然自发把这件事给提上了日程。
这边她正计算着这个月要存下多少钱呢,一行人突然大摇大摆走进办公室,为首的女人四下一扫,无差别地对所有人开口说:“你们老板呢?谁是老板,把他给我叫出来!”
吴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