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已晚,一整天了,并没有什么消息。”“哦——”李卓然点点头,觉得清州的话也有几番道理。
清州见李卓然只身为苏梦棠的事而来,有些奇怪,问了问张云华的去向。卓然如实相告,清州一时也为云华的安危感到担心。两个人闲坐着聊了一会儿,卓然道:“清州你可听说,抓住的那个水匪,竟是个绝色女子,你说这样的姑娘,为何做了水匪呢?”
“或许是有什么难处吧。”“我想也是,可这却也是个糊涂人,好端端的,看到官兵来了也不跑,偏让人抓住了。你信不信,李楷定会用她杀一儆百,真是可惜了这姑娘。”李卓然忍不住叹了一声,或许是方才将这姑娘当做了苏梦棠的缘故,心里竟对这个不知名姓的女舵主,起了同情之心。
清州闻言,抬起细长的眼睫瞧了卓然一眼:“你如何知道,她见了官兵没有逃走?”“废……”李卓然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有辱斯文的话,他这些天与那些江湖上的朋友处的久了,讲起话来有些不拘小节。此时对着清州,也险些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自己心中一惊,连忙掩盖了过去:
“费心一想便知道啊。那些江上的水匪深谙水性,素来都是乘小舟的,图得是往来灵活,行船极快,便于脱身,且都有人放哨,远远看到官兵的大船来了,还不就逃走了。”
“哦,那或许是李楷的动作更快些。”清州也思忖起这件事。
“不能啊,李楷的大船,每艘上面有上百人,这样的大船,吃水得有多重,怎么可能追得上小舟呢?”他边说边好奇地起身,去到博古架后的书案旁,翻动清州书画缸中的卷轴,想看看清州最近有没有临帖或是作画。
“会不会是,李楷的大船上绑着小船,一见到前方水匪出没,便放下小船去追了呢?”赵清州随着李卓然来到书案一侧,锲而不舍的问道。他原本并未细想此事,被李卓然的话一提醒,已然察觉出这件事或许当真有蹊跷。
“一般的水匪,或许能被捉住,可你不是说,她是舵主么?这行人若连行快船的本事都没有,岂不早就被捉到一百回了?”李卓然笑起来,觉得清州的问题有些可乐。
“那也说不定的。”清州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想,若是李楷带的人里面当真有水性好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些大宋官兵里面,有许多也是在临安江边湖边长大的。
李卓然展开了一幅清州近日新作的山水画来,惊叹道:“这画好啊,清州,落款写的题跋也好,'江山风月,本无常主……'”他读着画上的句子,一抬头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