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咱们今天不叫醒她们。”
李卓然点点头道:“锦书也在这里留宿了吧,她倒是一向喜欢早起,这会儿许是该醒了。”张云华道:“嗯,秋秋和西门也该起来做晨课了,卓然,不如,我们去后街上买些早食来吃吧,便不用冯叔和冯婶起来煮饭了。”“好啊,不知道近处有什么好吃的?锦书喜欢吃灌汤包子,有么。”“有。我带你去。”两个人便向后面的府门走去了。
此刻的宫门外,陆陆续续从不同方向,驶来了各种品阶的车马,渐渐在皇城丽正门前,聚在了一起。王珲让车把式将他那辆绿顶围着灰色呢子小马车,停在了最外围,不愿惹人注意。过了不多时,城门便吱呀一声,缓缓大开了。负责指引的内侍从宫门内缓缓走出,扬声喊道:“入宫时辰已到,请各位大人持宫牌,下车依次入宫,到垂拱殿等候。”
王珲与赵清州闻言对视一眼,显然都不知道宫牌为何物,但既是到了入宫的时辰,二人便不敢耽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从一众车马间的缝隙间向宫门走去。“劳驾,”赵清州停下询问一位不知谁家的侍从道:“刚刚内侍所说的,宫牌是什么?”那侍从回过头,见赵清州并未着官服,有些迟疑道:“那是入宫上朝的凭证,若没有那个,侍卫是不让进去的。”
王珲从后面跟上来道:“赵兄,这可如何是好?”赵清州举头向宫门看去,瞧见果然有几名守门的侍卫,在依次查看朝臣手中的一块块五寸长短的铜牌子。“谢过。”赵清州对那侍从拱拱手,与王珲向前走去:“无妨,咱们先去和侍卫说明情况,试试看。”两个人走了几步,排在了入宫的队伍的后面,随那些着官服的人向前走着。
“宫牌。”着铠甲的侍卫道,他说完抬起眼,看到赵清州的一身素衣打扮,警觉地将他打量一番,说道:“你是何人?”“我乃江宁刺史赵清州,这位是江宁县丞王珲,我等受皇命所宣,自江宁连夜而来,今日要入宫上朝。可并不知道入宫需要宫牌,因此——”他无奈地笑了笑:“并无此物,不知可否酌情放我二人进宫。”
这一段话,使所有的侍从一时间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这——”侍卫面露难色,回头对后面执戟而立的一人说道“董将军,这里有位江宁刺史,没有宫牌。”董将军向前走来,脸上尽是不容冒犯的神色:“先请二位靠边站站,别耽误其他大人入宫。”
赵清州闻言回头看去,看到后面又排了几位来得较晚的大臣,便恭敬地对董将军拱拱手,拉着王珲,站在了队伍外面。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宫,赵清州方又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