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不怕咱们找上门去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李卓然像是第一天认识项抗一样,一脸陌生地看着他,扬声说道:“老项,你可是越发天真了。他会怕?他会怕就不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鱼死网破?就凭咱仨?这样找上丞相府去,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阿锋在一旁听得着急,这会儿听到用得着人手,忙插嘴道:“李公子,算我一个,咱四个人找去。”项抗正被李卓然的话怼得心中窝火,回头斥了阿锋一声:“找什么?你别说话!”阿锋便垂了头一言不发了。
李卓然想起前几日项抗惮于项老将军的威严,不敢让他们留宿,且今日但凡话里涉及与史弥远交锋之事,又都只想推辞,不由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你也别说他,我看呀,这里有些人还不如阿锋呢。”话锋直来直去,指到了项抗头上。
云华见李卓然这样说话,怕他逞一时痛快,伤了项抗的心,便出言劝道:“好了,还嫌不够乱么?这件事项老将军和项抗必须谨慎行事,若是贸然掺和进来,直接站到史弥远的对面上去,到时候不说朝堂上上下下无人帮咱们传递消息、沟通打点,就是他们父子和满门的性命,都有可能被折进去。”
李卓然听了云华的分析,也觉得自己刚才话说得重了,一抱拳冲项抗道:“我失言了,还望项兄弟,别忘心里去。”项抗听到云华为他辩解,一下觉得委屈了,口中轻声呵了一声,红了眼道:“你们只道我是那明哲保身、薄情寡义的人么?不是!”他抬臂一扫,将茶盏打翻在地。李卓然见项抗这副模样,心中觉得有些愧疚,忙站了起来说道:“老项,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华却冲卓然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解释了。
项抗抬起头来,用力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你李卓然也不知道了?我随我父亲,这些年南征北战,杀敌无数,人人都说项家公子勇猛刚毅,铁血丹心,我就是为了我这名声着想,也不会遇到史弥远就往后缩!更何况当年我们和邦贤哥哥那是怎样的交情?我对史弥远,那是不共戴天之仇!我今日所为,实在是迫于无奈,都是因为是无法和我父亲在这件事情谈拢,只能先顺从着他,过几年再想对策。”
阿锋看到他家公子悲愤的样子,忍不住心里难受,说道:“张公子,李公子,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在府里习武的地方,放了一个和人一样高的木偶,每日拿它试剑。这木偶高矮胖瘦都是按着史丞相量身做的,因怕老爷看出责罚,便给它穿上了金人的衣服,来掩人耳目,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