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跟着去了。
临走之前,妇人把赤红小刀戴在了少年脖子上,祈求着老天爷祈求着神祇保佑着她这孤苦无依的孩子命无忧、性命无忧、命运无忧!更是求着同样死了男人的顾家的少寡妇多少照顾着点命无忧,接着就撒手人寰。
好在妇人给孩子取的名字讨喜,老天爷最终放过这没了爹娘的孩子。街坊领居都是好人,帮着孩子办完了丧事。
三天的丧礼,孩子就跟牵线木偶一般,被顾家媳妇拉扯着磕头还礼。孩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痴痴呆呆得罪样子,只是跪坐在黑沉沉的长棺前一张又一张的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出殡那天,不是顾寡妇拉着,孩子捧着父母的灵位连路都又不好。三天时间,现在的命无忧会想着在那时的自己,真的普通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布满灰色的雾气,梦境的极远处好像站着几道人影,或许就是他的父母在远远的护佑着他吧。
少年太小了,丧事结束,来客终归是要归家的,原本不大的两间瓦屋挤满了人。客人离开后,这单薄土墙构筑的小屋,在少年的眼里大的像一座找不到出口的城。
然后这近十年来,磕磕绊绊,小男孩长大成了大男孩,个子长高了模样张开了,更是在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苦中,硬是拉起了不少也有着差不多境遇的孤苦伶仃的孩子的生活。
小偷小摸总有失手的的时候,被人追被人打总是免不了,少年这么多年也没哭过,最后总是去到镇子西边一个的山坡,在夜里静静数着星星。
说评书的老先生说,人死了就叫做驾鹤西去。
少年也不知父母驾鹤西去,是到底是飞去哪里,只好找到面朝西面的山坡,静静地待着。
星辰那么微弱的光芒,那么微小,肯定在极远极远的地方,父亲母亲都飞了十年肯定能找到一颗星辰,住下来,在那里不愁吃不愁穿幸福安稳的生活着。
他们就会像自己看着星星一样,看着少年自己。
所以少年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活着,那怕只是吃土啃泥,也要好好活着,不然就白白浪费母亲给自己取得好名字—命无忧了。
少年收回思念,把小刀又塞进了领口,定了定神。既然长胡子老头说自己手上父亲铸造的的赤铜小刀来历不凡,那修炼有成或许就能有机会解开小刀的来历,就能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就能与自己父母更亲近一点,不会生死两隔像冬天里没有炭炉冷得要吐气成冰的空荡屋子一样。
命无忧想通了这一层,遥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