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瞪一眼,就怂了?
凤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玩味似地挑衅道:“骠骑侯算什么,即便我毁了他的后院,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皇妹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顾忌这种废物。”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竟这么形容他?景玄睨着她,嘴角微微一勾,这女人,似乎被他惯坏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凤佳又鼓起勇气,继续控诉道:“当着众人的面,她已经将朝廷重臣说得这般不堪,背地里又不知如何阴毒,父皇英明,今日若不惩戒一番,日后必定酿成大错!”
耐心地听她说完,凤沅才倒上一杯茶,很自然地递给她:“皇妹为了民心,为了朝廷大员,着实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说着,瞧了景玄一眼,继而问道:“骠骑侯亦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皇妹要不要也说道说道他?”
“什么意思?”凤佳不解,瞧着她递来的茶,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却不敢饮一口,只是举在手中。
凤沅浅浅一笑,回答道:“皇妹不就是恃强凌弱,看谁好欺负,便欺负谁么?”说着,又转向皇帝,像是刻意,又像是无意地说道:“父皇的失眠症,刚刚得以缓解,最切忌动怒操劳。皇妹爱玩,左不过都是小事,儿臣处理就行,父皇只管歇着吧。”
经她提醒,才想起失眠一事,想睡觉,还得找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想至此处,皇帝的怒意又一次收敛,却依旧没有笑意,只是一派严肃:“玄儿,太子不懂事,却也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你比他稍长两岁,必定可以包容。”
景玄点头应声:“太子宅心仁厚,臣实在佩服。”
真不计较了?
众人皆是暗暗一惊,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杀人如麻的骠骑侯么?
府宅的主子都不计较了,皇帝自然不追究,对着凤沅,终于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忙好了瘟疫之事,记得早些回宫,别累着。”
听似关心,凤沅却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惦记着她的“卧龙丹”罢了!
心里明白,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凤沅微微一拜,不卑不亢:“儿臣遵旨,恭送父皇。”
“嗯。”皇帝应了一声,转身带着一众随从离去。
此事落败,凤佳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遂跟着皇帝离开。
瞧着她的背影,景玄从容的眸中,渐渐布上一层阴冷,凡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