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道尽至尊。
否则这说不通。
张乾也没想到自己留下的算计，居然会让本道至尊产生这种想法，曾经他也是这么想的，以为本初之无中有从本界毁灭大劫活下来的本初元灵，以为本域有活着的道尽至尊。
可他最后确定，这些人是不存在的，最关键的是自从玉碟修复了九成之后，他可以通过玉碟的推演，来确定如今这个时代到底有没有活着的道五至尊。
尽管玉碟依旧无法推演道尽至尊的隐秘，可确认他们存在与否，确认他们是不是还活着还是可以做到的。
正是因为通过黑暗深渊大战，再加上玉碟暗中推演，张乾才确定这个时代没有活着的道五至尊，不管是道五境界的本初元灵还是道尽至尊都没有。
反而是前世经历过本界毁灭大劫的本道至尊不是那么确定，因为他在本界毁灭大劫开始不久，就深受重创，濒临陨灭之境。
他这才找到一个机会离开战场，躲在暗中收集无数本界碎片，收集道尽至尊的残躯，收集本初元灵的血肉碎片，打造了一座恐怖的大宇宙，并且将其安置在刚刚诞生没多久的怨气海洋中。
而他做完这些之后，就撑不住了，只能开始为自己的来世谋划，在本初之无中布置好种种后手算计，然后彻底陨灭，走上了重生之路。
他陨灭的时候本界毁灭大劫还没完呢，他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也不确定如今这个时代有没有从本界毁灭大劫中活下来的道五至尊。
他可没有玉碟在手，可以通过玉碟推演这些隐秘。
此刻的本道至尊越想越是惊骇，他只觉自己之前的种种谋划就像是小丑一样，会不会自己的所有谋划都被那道五境界的本初元灵看在眼里？
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了如指掌，否则怎么会找到隐藏的如此隐秘的，安置在怨气海洋深处的大宇宙。
本道至尊的老巢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位置，可却被人夺走了，这显然说明，那可怕的道五至尊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这种被人看透，被人当成小丑观赏的感觉让本道至尊愤怒到极点，而在无边愤怒背后则是深深的惊惧。
他曾经是道五境界的本初元灵，深深知道道五境界代表着什么，那是本初之无绝巅，真正的绝巅，参透了五太之气，俯瞰五太之下的一切，他在对方面前跟蝼蚁无异。
堂堂本道至尊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搅得心神不宁，惊惧不已，过了好久之后他才平静了心神，目光重新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