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实在佩服之至。”
一德道长慢吞吞地将锄头放到一边,慢吞吞地用水桶净了手,再慢吞吞地说道:“好说,请进观。”
跟着一德道长,一步三停地进了观,看一德道长慢吞吞地提起了茶壶,小道士大惊,急忙说道:“怎敢有劳师叔,晚辈不渴、实在不渴。”
“茶水还是要喝的。”这话音刚落,从玉清元始天尊神像后转出一人,一拱手:“不才玄德道人,拜见两位道友。”
来人身量长大,虽五官普通,但脸上有种卓然不群的自信,于是让他看起来极显风采。
小道士和天玄子连忙回礼。
见玄德道长取了茶壶去煮茶,小道士心中长松了一口气:渴自然是渴的,可依一德道长那慢吞吞的性子,怕是这壶茶煮完,自己已经渴死了。
一德道长想是明白小道士心中的感受,慢悠悠地说道:“贫道年少时,性子急躁,说话做事都比常人要快上三分。于是师父严令,要贫道无论做什么,都要慢上三分,便以此作为自己的修行。于是时日久了,贫道行事便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果然是,越来越慢啊,这岂止是慢了三分,简直是慢了七分。
天玄子笑道:“李爷以此修行,倒与佛家的一些法门相似。”
一德道长缓缓点点头。
就只说了这几句话,玄德道长的茶竟已煮好,提了过来,为几人倒上,一时茶香扑鼻。
一德道长手指一点他,嘴角慢慢扯出一缕微笑:“同行十二人,唯有老道这徒儿,每次能耐心地听老道说完话,所以他修行最好,远超他人。”
他再一点小道士:“两位心有静心,不打断老道说话,日后必非池中之物。”
小道士笑道:“谬赞,谬赞。”
敬了两杯茶后,玄德道长问:“此地现在甚是凶险,不知两位道兄前来,有何贵干?”
天玄子便从怀中取出道录司的公文,递了上去。
玄德道长接过,递给一德道长,继续品茶。
品了三杯茶后,一德道长才看完,叹道:“原来如此!”
玄德道长拿过公文,只扫了一眼,便即起身,恭敬施礼道:“二位原来是张天师请过来的,不才失敬!”
小道士和天玄子还礼。天玄子说道:“左街道录司接到贵派的示警之后,知事关重大,便由王正印亲自出马,求到天师头上。只是天师他老人家刚好身子有羔,不良于此行,于是请我二人前来,相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