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冷冷说道,你等即不知,好,朕告诉你等。”
“秦岭防线喜山口一带,守将姓杜名林汉,手下兵士足额三千二百名。实际兵士,实际兵士一千五百余人,其中可战之兵不足七百。军备若足数,计长枪两千,步人甲三百,轻甲一千五,弓驽一千,另神臂弩二百。可实际可用军备,长枪一千,步人甲一十,轻甲两百,弓驽三百,神臂弩无。预备粮草,原计四月足用,可实际,可用十天!呵呵,朝廷大把大把的银钱花出去,可最后用到位的,不过十之一二。众位卿家,请告诉朕,别的嘞,都去了哪,去了哪?”
“众重臣无人敢答,齐齐跪地,只能磕头请罪。”
“官家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可信,此地战备松驰,将无雄心,兵无守心,我大金遣精锐数百,趁夜袭击,必可轻取之,则秦岭数万大军,尽成虚设!”
“这话,真如晴天霹雳,众重臣吓得连磕头都忘了,无不胆颤心惊,面无人色。”
“官家再问,韩少傅,前日巳时,你与兵部曹郎中,在书房里商议了什么?”
“韩侂胄浑身发抖,身上冷汗直冒。”
“官家冷冷说道,据信,巳时,权臣韩少傅与兵部曹郎中于书房密议,有发兵北上之意!”
“说到这,官家再忍不住,勃然大怒,北伐之事,事关社稷存亡,何等重大!韩少傅,此事连朕都不曾听你提及,而今可好,多好,金国朝廷人尽皆知,而朕贵为大宋天子,竟是不知!”
“韩侂胄吓得磕头大哭,皇上,臣死罪,臣死罪啊!”
“官家戟指大怒,朕将江山,将天下百姓托付尔等,尔等就这样对待朕的江山,对待朕的百姓?尔等,个个该死!”
“官家身体毕竟大不好,这番急怒之后,再经受不得,当时就软倒在楠木椅上,面色惨白,再转青紫。李太监吓得大哭,急急上前帮官家顺气。随后御医赶到,用针下药,官家这才缓过来。”
“好了些后,官家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那天香楼实则是金国设在我大宋的情报据点,尔等日日夜夜在那风流快活,却不知,我大宋的虚实就此尽在金国掌握之中!”
“韩侂胄哭道,罪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官家叹道,天香楼的事,尔等去处理好,不得再出差错。都滚吧。”
“一众重臣倒退着离去。临出门时,官家幽幽地说了一句,可别逼朕,换一批宰辅之臣啊!”
别逼朕,换一批宰辅之臣!有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