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子是个憨货,说话声音非常沉闷,后一句却是他的堂弟毛豆儿所说,这家伙是个逗比,总是一惊一乍的,他俩弟兄到哪儿都是一起,屙屎屙尿,上床睡觉……从来没见他俩分开过。
至于他俩有没有那方面的特殊性,暂时却未发现,我也懒得去管。毛豆儿用枪顶在才爬出来的那人脑壳上,狗蛋则抡起枪托在他脑壳上一通乱砸,那人尚未明白过来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我不太喜欢杀人,但事已至此,就算我想留活口,矮叔父子俩只怕难以答应,可场面过于血腥,我有些于心不忍,别过脸去不愿意再看,不成想矮子却在背后喊我。
“山子哥,快过来瞅瞅,这家伙带了个什么玩意儿,我看着像个香炉!”
香炉?
我有些好奇,强忍着血腥味的刺激,转身就跑过去瞧,那人的脑袋已经被狗娃子砸得稀巴烂,一颗眼珠子黏连着肉掉在鼻子上,红红的血就像溪流一样,延着山坡向下淌。
矮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提着四方的炉子,嘴里还乐呵呵的笑着,我担心他不小心摔坏了,急忙伸手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那炉子抢了过来,瞅着他就说道。
“别他娘大大咧咧的,这玩意儿矫情得很,不小心就碎了,好生盯着,别叫人偷偷的溜了,下手别太残忍了!”
晚霞退却,阴冷的月牙儿爬了上来,我对着薄如蝉翼的月光将手里的东西高高的举起来瞧,被月光一照,手里的东西显得格外尊贵,那泛着铜绿的边角上散发着别样的光彩,当中有几个非常熟悉的甲骨文正对着我。
中山王尚?
末尾那个字极为复杂,像是两把叉子分左右举着一个大大的鸡儿,我想了很久都认不出这是个什么字,这时候陈慧却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看了看上头的字,疑惑的说道。
“这字和你手里的东西非常像,两个叉子四个脚!”
“你说这个是炉子的炉字,不对,前头几个字我认得,合起来是中山王尚炉,不对!”
我当即否认了陈慧所说,因为这是龙脉里出来的东西,名字不可能这么俗气,可陈慧却狠狠的揪了我一把,踩了我一脚,指着我手里的东西说道。
“你真是个猪,上学的时候天天和张芳勾搭,历史都念到狗屁里去了,这个是个尊,四方尊的尊,没文化,真可怕,还炉子,怎么不说钵子痰盂啊!”
中山王尚尊,我吃了一惊,伸手就弹了陈慧儿一个脑蹦儿,不过非常轻,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