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喝完了茶,起身到柜台里捣鼓了好一会儿,拿着三打百元大钞递给我,我和矮子相互望了一眼,跟老板道别以后就再也压制不中内心的兴奋了,一蹦老高的对矮子说。
“矮子,走,咱今日有钱了,去县里,弄点好衣服!”
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那个鼻烟壶,说是被拍卖了接近二十万,不过我并没有怪罪那个老板,因为这一行各个环节都得花钱,他做生意赚他的,我掏货赚我的,两不相干。
县里很繁荣,我和矮子叫了一桌子菜才花了不到二十块钱,吃饱喝足以后就在市场上买了几条牛仔裤,算下来才花了不到两百块,那矮子瞅着摩托车非得要整一辆回去。
实际上我也很想整一辆,但考虑到钱来得不光鲜,过于招摇容易惹麻烦,只好忍痛拒绝了。
但路过洗头店的时候,矮子瞅着里头的姑娘眼睛发直,我呵呵一笑便说道:“别瞅了,走,咱也去剪个头,洗洗霉运”。
当然,我真的是想剪头发,可那些姑娘的手法太差劲了,将我的头发弄得难看至极,若不是她前胸贴着我的后背,估计当时就发火了。
矮子被一个穿得很暴露的姑娘拉到里头,可才进去矮子就冲了出去,嘴里怒骂着说道。
“山哥,他娘的,城里人都不要脸是怎么的,进去就脱老子裤子,不玩了,回家。”
我吃惊的瞅着几个坐在一起的姑娘,这才知道他们是挂羊头卖狗肉,自己来错了地方进窑子了,于是丢下十块钱,拉着矮子就走,矮子气鼓鼓的,跑出去以后还不忘回头往门口吐了口痰,里头窜出个姑娘指着我俩就骂。
“俩乡巴佬,没钱装什么大爷,就十块钱,不够老娘买条内裤”
矮子气愤难当,非要冲上去教训她,我急忙将矮子拽着,喝住他说:“别闹事,咱这点钱在城里算什么,等哥俩干票大的,回头再叫这些娘们好看”
矮子啐了几口,而后我俩再也没兴趣逛下去了,坐上大巴回乡,等赶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我寻思着反正没什么事,不如去大头家瞅瞅,敲开小卖铺张叔的大门,那张芳就岔着腿坐在藤椅上,听着收音机,惊讶的看着我和矮子。
“你两个臭小子,这么晚了不睡觉,说吧要买什么?”
我瞅了张芳一眼,见她胸前的衣服没扣好,吓得急忙别过脸,指着那一排的烟酒说:“叔啊,前几天抓了几个王八,卖了些钱,寻思着去大头家看看他老子,这么着吧,拿一条大前门,一瓶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