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迁怒于我。
可父爱如山,母爱似海,我并不怪父母,父亲每次揍完我都要沉默好半天,母亲每次骂完我都会以泪洗面。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多一些钱,我是不是也跟大头,张芳一样,回到家里就有热饭,过年就有新衣服穿,父母整天儿啊儿啊的挂在嘴上呢?
答案是肯定的,有头发谁想做秃子,做父母的谁不疼自己的孩子。
我相信我的父母也想捧着我,百般呵护我,可惜实力不允许,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稚嫩的肩膀上磨出一道道血痕,只能在我睡着了以后捂着我冻得发紫的小手。
有一次,我砍柴割到手,父亲气得当时就将柴刀丢进了烂泥田里,可到了晚上,他又偷偷摸摸的去找回来。
他曾经背着我,连夜走到乡里的卫生所,那是三九严寒天,他穿着草鞋,回来后,脚后跟都裂开了。
……
如果条件允许,不说多有钱,能混个温饱吧,我想很多苦难都是可以避免的,我也不至于走上不归路。
条件好了,可子欲养而亲不在了。
苦涩的笑了笑,望着矮小而又破旧的房间,屋里只有一张用砖头垫起的木板床,被子叠得很齐整,可惜叫灰尘遮了,我一边伸手拍着,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陈慧在这里睡过,你瞅瞅,婆娘家就是不一样,人不在了,被子还叠得如此整齐!”
“山哥,你恨慧儿吗,其实她跟你一样,命苦得很,念在往日的感情上,咱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只要她好,咱脸上也有光!”
张芳走过来,将被子反过来,打开铺在床上,依偎在我肩膀上说着。
佩君也跟着进来了,她一个劲儿的瞅着我跟张芳,满脸都是不屑,捂着嘴巴说:“你们不是要在这里上床吧,好恶心,床会垮,房子会塌啦!”
她爹得我毛骨悚然,急忙别过脸不再看,望着张芳说道:“芳子,你就不问我这婆娘咋回事?”
“问什么呢,你想说不问也会说,不想说问也是白问,这会儿靠在你肩膀上的是我,不是她,我已经很满足了!”
张芳流露真情,脸蛋儿徜徉着幸福的笑,抓着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望我脖子上嘬了一口。
台湾婆子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我估计只能放一放了,抿嘴想了想,摸了下脑壳说道。
“芳子,慧儿的事情咱就不提了,你说得对,咱们几个,谁风光了,那都不是外人,你别看慧儿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