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再三挽留我,希望我能留下来过夜,但我仍旧是一意孤行,换上乞丐的行头,让张芳骑着摩托车,连夜带我回去。
张芳的车技越来越好,这跟我坐在她后头有莫大的关系,正如此刻,我的手,还有双腿都是不老实的,甚至连第三只手也在蠢蠢欲动,在这种情况下,她除了发骚发浪以外,还得控制车子的平衡,车技要是不见长她可真就是个猪了。
说实在的,陪伴我最长的是张芳,这让我做梦都难以想到,不过生活往往就是如此,你牵挂的不一定会牵挂你,陪伴你的,永远都是最意想不到的人。
回到乡里的住所,老佘已经等我很久了,而且正在和鬲丽丽聊着戏里的东西,我将窗户,还有门全都敞开,让张芳骑车带鬲丽丽回村子,然后才直面鬼脸人。
或许今天晚上他的心情不错,尽管那张脸依旧阴森恐怖,但他的语气却不让人感到黑怕,我隐约闻到他身上有酒味,而他摸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我。
那是很古老的文字,我并不认识,瞅着有点像是乱爬的蚂蚁。
“楼兰古国,你听说过吗,这是一个古老的处方,可以治疗我的病……”
“别着急说你的事情,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杀了屠夫佬!”我打断了他的话,将泛黄的纸张交给了他,而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抬头望着天上阴冷的月亮就开始回忆。
那天晚上,月牙儿跟今天一摸一样,明朗而又阴冷。
老佘的心情不怎么明朗,但却阴冷得很,自从江老死了,他的生活就陷入空前的危机,没有经济来源,没有护理,甚至连饭都吃不起了,所以他恨我入骨,想要割下我的脑壳。
对甲子村,老佘来过几次,但究竟是为了睡婆娘还是盗墓,他却没有跟我提起过,然而那天晚上,他鬼使神差的迷路,钻进了屠夫佬的屋子。
他踢脚利索,没有敲门,而是纵身爬上屋檐,从下面的空子里溜了进去,可不想才落地,整个人就站立不稳,吧嗒一声摔在地上。
这并不是屠夫佬打他,而是那屋子的地面非常潮湿,到处都是死猪毛何猪粪,老佘的脸本就裂开了,沾上这些污秽,那臭味直接顺着他的喉咙钻进胃里,但不等他呕吐,屋子里的灯就突然亮了。
屠夫佬赤着上身,露出肥硕的肚子,提着剁肉刀,指着老佘就吼。
“你什么鬼东西,偷东西偷到爷的屋子了,你不去打听打听,爷是干啥的!”
屠夫不是文明人,更不是什么善茬,提着剁肉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