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需要成为的样子,就是军团需要他成为的样子,就是战争需要他成为的样子,就是利益需要他成为的样子,就是他所选择的生活需要他成为的样子。
愿意吗?当然愿意了。喜欢吗?必须喜欢啊——真不愿意,硬不喜欢,完全可以去死啊,没人拦着你。
还好,抗争从来不是艾德的作风。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便将他拉入到了这个世界,没有人问过他的喜好,便为他安排了这样的人生。既然如此的随意,那么他也就随意的来,随意的活,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随意的过完一生,随意的死在某个随意的地方,随意的腐烂,随意的遗忘。
遗忘别人,也被别人遗忘。
不过在那之前,他倒也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还想要他变成什么样子。他不担心自己的变化会不应该,否则的话那会是什么?世界让他变成了他所变成的样子,然后再反过来责怪他变成他所变成的样子?什么道理!?
赤条条的来到这世界,一切都是这世界给的,最终世界也会再拿走一切,唯一所剩下的只有经历本身而已。而无论什么样的经历,其实都可以算作是得到和失去的附属产物,也是唯一真正留下的财产。秉着不白走一遭的心态,秉着利益最大化的理念,艾德接受给他一切的安排。
简单来说——轻松,愉快,懒散,自在。
然后在某一天,他突然发现,战争结束了,自己不需要再做野狼了,不能够再做野狼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成为另外的什么样子、在另外的什么地方、以另外的什么方式活下去了。
好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无论给我什么安排,我都接着就是了。
感觉自己再次被捏揉重塑的艾德遵从他脑中产生的想法,来到了斯图加尔,成为了一名不入流的侦探。他尝试着成为一个他在这里所需要成为的那个身份所需要他成为的人,尝试着成为一个和在过去、在星际、在军团、在狼群中所不同的、不一样的存在,尝试着成为一个有着高度文明与社会秩序的不在战争笼罩之下的城市中的一份子,尝试着将以前那他认为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生活、不适合这新的世界的自己给抛弃、封存,以免造成负面的打扰。
适应,妥协,只要需要,只要值得——和以前一样的生存法则,艾德在这个新世界中生活了几个月,然后慢慢的、逐渐的发觉到了自己的错误,一个简单的、认知上的错误。
需要他成为的样子,和他以为他需要他成为的样子,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他把二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