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游民。”也许是丹东这种心脏快要从胸膛里炸掉的状态实在有点麻烦,不利于接下来她想要他所做的事情,兔子如同机械般的声音再次从面具下传出,传进了身下丹东的耳朵里,“如果要我来决定的话,你已经是一团碎肉了。不过大小姐有过命令,像你这种的人她会亲自斟酌处理,然后再决定你们的命运。所以你暂时不会有事的——在你做个乖孩子好好配合的情况下。你明白了吗?”
根本就多余这么一问。这就好像是在给一个没有选择的人面前摆上了唯一的一个选择,然后给他自由、让他自由做出选择是一个道理。选择自己只能够选择的选择根本算不上是选择,但是丹东知道自己也根本就没有选择。他发不出声音,所以只能够勉强点了点头。而光就这一个动作便让他喉咙感觉到了巨大的痛苦。
“很好,”兔子收回了掐着丹东的手,平淡的站起身,双手再次插回到了上衣口袋中,低着头看着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喘息的游民之王,“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
老杜洛克把车停了下来。也许是出于所谓的敬业精神,也许只是不知变通的固执,总之他是严苛的遵守了不知道写在哪张单子上的哪条规则,一直确定到了轮胎确确实实的没有压到线之后才熄火关闭了引擎。
艾德从自己的怀里面摸出了烟和火。他的动作在此时顿了一下,手指抚摸着雪茄盒上面熟悉的花纹,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警探一眼。
“怎么了?”老杜洛克正在做着准备,检查自己的装备,注意到艾德的延伸后,有点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睹物思人罢了。”艾德无所谓的怂了下肩,然后将手中打开的雪茄盒向着老杜洛克那边送了过去,朝着他抖了两下,“来一根?”
“戒了很多年了。”
“了不起。”
艾德点点头,将雪茄盒收了回来,自己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后用力吸了一口。一边享受着这片刻的“中场休息”,他一边偏过了头,透过没有车窗的车窗看向了外面那座巨大而荒凉、到处长满高高杂草的正在回归原始森林状态的钢铁工厂。
这里就是他们从豁牙丹东那里所获得到的地址,一座位于某老工业街尽头的、早已不知道废弃多长时间的偏僻荒凉的临海码头,一个已经寂静了很长很长时间的无人区。
据说这里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经繁华过一阵,是金帆船麾下某公司的产业,可是后来因为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故,导致这里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