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么早,外面还下着雪。看,看那大片的白色布满了街头巷尾,没有给任何人以任何的逃脱空间。”
莎法提娜围着又宽又长的巨大长桌,一边说着,一边走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她从坐在桌子左边一侧的众人身后幽灵一样的飘荡,歪着头看着右边那一侧众人的脸。有些人会在与她目光接触的时候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有些人则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没错……”莎法提娜微笑着,冷冷的伸出舌头舔过嘴唇,“这就是我们的王国,一片冰冷、无情、单调而唯一的王国。我们为之奋斗、为之流血流泪的家园。”
“……”
“你们问我喜欢它吗——答案是否定的。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们,告诉你们所有人,我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但是这不是重点。如果说我的父亲曾经真的教会过了我什么,那么就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尊重你的意愿,世界从来都不会在乎你是谁,或者你是什么东西,也从来不会在乎你的喜好。不——喜好从来都不能够成为你做什么事情的标准或者动力,有些事情无论你多么喜欢,但你不应该去做,所以你就不能去做,而有些事情无论你多么不喜欢,但那是你应该去做的事情,所以你就必须去做。”
“……”
“所以现在我在这里了——为了一个我一点也不喜欢的地方,尽我一点也不想要去尽的责任。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们我有多么的不愿意,但是那些都没有关系,因为我的意见并不重要。我现在所在做的事情是我应当要去做的事情,我就会尽我的全力把它做到最好。这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生存法则——责任高于一切。”
莎法提娜走到了长桌的另一头,与自己的座位所相对的另一头。在这里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王座,以及旁边的兔子和南茜。兔子因为戴着面具而看不见脸,南茜则是依旧还是那副天真活泼的样子。她们身后的壁炉火焰升腾,辉映的她们的影子摇曳扭曲,像是跳舞的蝾螈。
她停在了这里,停在了长桌的这一头,轻吸了口气,双手慢慢的扶在了桌面上。在她的手边不远处就有着一根蜡烛,手腕那么粗,已经烧掉了一半多。
“这是我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伙计们。”她用平缓的、柔和的语气轻声的说道,“当然我所受到的教育远远不止于此,但是秦钟印象最深的、被我所视为根本的,就是我刚刚对你们所说的这个——大家觉得认同吗。”
一片简单的附和声。没有人过多的说些什么,但却均都表了态,或是点头,或是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