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寒气,胸口气得控制不住起伏,他那一拳头不小心打在了柳诗诗身上,他胸口扯得生疼,可想到柳诗诗对黎墨的维护,他就气得喘不过气来。
一进卧室,费南洲就狠狠地将柳诗诗按在了床上,“柳诗诗,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白脸?”
“南洲,刚刚我向你解释了,黎墨只是我的粉丝,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柳诗诗的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身体也越来越无力,她现在,特别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好好躺一下,她觉得,自己身上特别特别冷,她用力抱着自己的胳膊,都温暖不了她自己。
“清清白白?”费南洲冷笑,“清清白白他脸上会写着你的名字?柳诗诗,你真当我傻是不是!柳诗诗,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柳诗诗本来还想继续解释了,听了费南洲这话,她忽然就噤了声。
如果她的解释没有丝毫意义,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柳诗诗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的模样,但肚子忽然撕裂一般的疼,还是让她的小脸微微变了形。
她知道,今天晚上挨的这一拳头,对她的身体,很不好很不好。
甚至,她觉得,她现在这么疼,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既然已经等不到给费南洲过生日,她也不想再继续拖着他了。
和她结婚,是他这一生最膈应的事情,在她死之前,她想再做一次好事,放他自由。
海城的习俗,夫妻百年之后,是要葬在一起的,她若是一直霸占着他妻子的位置,就算是她先死,将来,他们也是要合葬的。
活着的时候,恶心了他这么久,死了,她不想继续恶心他了。
她真的很讨厌宫媛,可若是这个世界上只有宫媛能够让他觉得幸福,她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南洲,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
柳诗诗忽然这么平静开口,费南洲不由一怔,按在她身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移开。
身体,终于得到了自由,柳诗诗扶着床沿小心翼翼下床。
她其实,想要动作快一些的,她这么磨磨蹭蹭的,肯定很招他嫌弃,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不想被他嫌弃得太狠。
看着柳诗诗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费南洲的眉头蹙得很紧很紧。
她看上去,怎么会这么虚弱?
装可怜?
是啊,装可怜可是这个女人最惯用的伎俩!
眸中的疼惜一点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