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这次刺杀……不光是刺杀啊!”项英抄起桌子上剩下的小半瓶烈酒,仰头就是一大口。
“刺杀不过是一个引子,师傅拿掉我的理由是我妄图搞种族屠杀,是我不通政治,说我们这些人都是狂热的疯子……疯子,呵呵呵,我们都是疯子啊!”
“你别喝了!”蔡璧暇一把抢走酒瓶子,丢在垃圾篓里气哄哄的说道“这不是不讲理吗?这不是不讲理吗?”
“到底是对事儿还是对人?莫须有的罪名也能拿来惩罚人?”
蔡璧暇往脸盆里丢了一块毛巾然后倒上半盆冷水“全都是借口,借口!妄图搞种族屠杀?我们什么时候屠杀满人了?难道还不许我们心里想一想啊?想想都算犯罪了?”
“说什么不通政治,和稀泥也算通政治?绥靖政策是不是也算通政治?装孙子什么时候成了懂大局观了?天下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女人在关键时候还是会无脑的选择支持自己的男人的,只见她把冰凉的毛巾丢在项英的脸上,然后用力的来回擦。
“你也是个拧脾气,我之前怎么劝你来着,让你低调隐忍,让你别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可是你听吗?”
“你但凡听我一句劝,也不可能傻乎乎的搞出刺杀这么愚蠢的事情出来,现在后悔了吧?你我才多大的年龄,年轻就是我们的政治本钱,隐忍积蓄实力才是王道,你还想在师傅面前冒头?”
项英这是第一次觉得蔡璧暇的唠叨不那么刺耳,冰凉的毛巾让他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年轻人的身体还是棒,很快他就从宿醉中渐渐的清醒了过来。
“我后悔啊,我真的后悔……我真应该早早和你商量的,我应该听你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你只有振作起来,你还有机会的,因为我们年轻,我们一定有机会的……”
听着蔡璧暇的鼓励,项英的眼神中却没有了过去的那种自信,而是带了很多的茫然,蔡璧暇知道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不彻底恢复他的信心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蔡璧暇给项英倒了一杯热菜“你先别想这些个,我跟你说说这两天外面发生的事情,好多事儿我还得你来分析呢!”
一边伺候着项英喝茶,蔡璧暇一边把毛里求斯土地购买所引发的冲突细细的描述了一遍,最后她用探寻的口吻对自己的男人说道。
“现在多少人都摸不清元首的套路,这一步棋究竟有没有什么战略企图呢?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就连英国人也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