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惨白的,但是他的脖颈还是骄傲的挺着,等着翼王说完。
“是的,王爷说的都对……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能瞒过元首去,我们所想的只是在同治帝死之前瞒元首一段时间而已……”
“这一点,我相信翼王您还是能做到的!”
“至于说载淳死后如何,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周沛龙自己去见元首,我一个人背所有的罪责……”
“您放心,不会连累您的,我们会给您编造一个很好的借口,我会说我们只是找您借一点人脉,企图做一点私活儿而已!”
“您不过就是一点监督不力的罪过,而死罪……我来背!”
“疯子!你他娘的就是疯子!”翼王气的在船舱里来回打转“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你就非得要跟鞑虏头子一同殉葬?”
“翼王何出此言?当年您们在金田起兵的时候,谁想过年轻不年轻的事儿?心里没这点血勇,还想什么改天换日的大事业?哪里有不死人的事业!”
“死我一个,活千千万万的汉人,这买卖划算,值!”
“我也不瞒您,就这次必死的任务,还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抢来的呢,要不是我手气好抓阄抓到了,也轮不到我来赴死!”
翼王彻底震惊了,他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突然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胸腔里流动的不是血啊,都是火焰,是烧毁一切世间不公的炼狱之火。
那时候所有人面对死亡,就好像面对回家的航船一样,只有笑对。
话谈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翼王虽然不知道冲锋队这个名字,但是他也隐隐的听说项英那狂热的海军军官们,都有点疯劲,好像经常在一起串联搞一些什么东西。
最开始翼王以为这就是跟琉球大学的年轻学生搞的那种新力量文学社一样,属于坐而论道研究未来战略的一个谈话沙龙而已。
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错了,这群年轻人可不是仅仅的坐而论道,他们是有理想、有抱负、有钱有枪的一个铁血组织。
现在他们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爱新觉罗载淳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猎物!
货船继续向西方驶去,此刻已经能看见爱尔兰岛的陆地了,周沛龙在和翼王进行了半个小时的密谈之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那艘快速的飞剪船在大海上画出一道弧线,满帆返航。
看着翼王古怪的表情,保罗和皮埃尔几次三番想张口,可是最后都迟疑了。
“你们不要问了,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