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脸上的黑灰,谄笑的说道“是啊,周捕头应该提拔提拔了,心思清明而且脑子还灵活,以后先生的工业特区一旦弄起来,用得着他啊!”
正聊天呢,范镰搀扶着老哥范儒走了过来,这时候的范儒早就没有之前不可一世的威风了,颤巍巍的就像给肖乐天下跪。
“老朽糊涂,老朽瞎了眼,冒犯了将军虎威,求将军开恩啊……”
说到底范儒也是从商人家庭里走出来的,这种人对军人的恐惧已经烙印到骨髓里面了,从看见肖乐天‘暴力抗法’那一刻开始,老头就知道自己从头至尾大错特错了。
直到今天早上,当范儒看见肖乐天手下彪悍的让人恐惧的新军后,这名老头彻底低头了,这时候要是再提什么儒商、官商之类的话,恐怕就得让肖乐天给笑死。
肖乐天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范儒,他没有搀扶他,这个老头应该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是的,范儒这种人没有什么大罪过,就算他对虎妞很不好,那也是在传统礼法所允许的范畴之内的,肖乐天还真没法下毒手。
不止一次当肖乐天看见整夜哭泣的虎妞时,他都想派人把这个老东西干掉得了。可是那毕竟是虎妞的亲大伯,是范镰的亲哥哥,打断骨头连着筋啊。多少次肖乐天都是硬生生的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火气。
“呵呵,范儒老先生啊,您给我下跪我可当不起,您少砸我几次洋行就什么都有了。看看之前您那威风劲,掀桌子砸盘子的,还口口声声我的洋行不值几个钱,现在呢?”
肖乐天一回想当时被范儒给摔碎的那几套康熙粉彩茶碗就心疼,别看现在这东西不值钱可是要放到后世去,不拍卖个几百万上千万的那就算白捡了。您这一扬手老子帝都一套房子就泡汤了,你可真舍得。
肖乐天骂归骂但是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范儒,也实在是下不去手了,更何况现在虎妞正在窗户那趴着看呢。肖乐天挥了挥手,两名护卫赶紧把范儒给搀了起来。
“您是虎妞的大伯,也是我的长辈,刚才那一跪你是向我受害的弟兄们跪的,我不能受你这一礼……要按照礼法上来讲,我这个当侄女婿的是不能挑您这个当长辈的不是,但是满大清都知道我是一个二鬼子,就算不讲礼法了,也很平常。”
“您年龄已经够大了,家里的钱也够多了,现在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何苦掺和到这摊浑水里面去?广德号的买卖不求再长进多少,只要能守住也就罢了,眼下就是三千年未有的大变革,这可不仅仅是政治军事上的变革,以后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