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可是几个月细细算下来,除开自己原来打制刀剪锄镢,梁川设计的铁钩还有铁针真的是卖得无比紧俏。
店里现在请了三个徒弟,招弟还经常过来帮忙,一天差不多能打制出近九百根针,一根针不管有没有卖出去,万达货行都是按量给钱,一根算纯利五十文,对分半分个月月底都能分到近七十贯的红利。七十贯啊,就这小小的一根针一个钩子老方头打了一辈子的铁都没有赚钱赚得这么痛快过。
当然再加上打制其他铁器的钱,光是一个小铺子梁川不用做什么事,一个月就能赚上百贯钱。
当初三十贯的药钱还得去借印子钱,还不起利滚利变成了三百贯,差点就逼死自己还有琬儿了
,现在呢,几个攒下来都快有这个数了。这针和钩子真是有多少就卖多少,生意好得不行,哪怕是就分五成的红利,万达货行每个月清账都会给自己送来,自己接那份钱都觉得脸红,为什么,受之有愧啊,这手艺主要是梁川提供的,人家完全有能力自己做,还需要给自己分这么钱吗?
梁川提着一壶黄酒还有一只烧鹅上门,院子里空空的,一进屋子,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雾化得有点迷离,看着光线都有些扭曲。天气越来越热了,这铁匠铺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还没坐下脸就红扑扑的,再一会细密的汗珠就出来了。
“三郎你身子没大碍吧!”方天定前些天看着梁川挨那几下子,眼睛都不敢直视,这种非人的罪狠狠打起来是能要人命的。
“好得很,方姑娘你把这只鹅收拾一下,我与你爹爹喝两杯。”梁川将东西递了过去。
“铁头你看着火,铁蛋你下面火继续拉。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了,我虽然是你们的师傅,可是这位才是咱们铺子的东家,快,跟人家问声好!”方天定朝两位徒弟训道。
“东家好!”两个齐刷刷地跟梁川喊了一声。
“你们继续做,别偷懒!”说完朝梁川笑道:“还有一个小徒弟,我吩咐去买点铁料了,也亏三郎你给的路子好走,我多走了两步,想着这规模还能大点,赶巧也碰上这几个徒弟家里光景不好,饭都吃不饱送到我这里想学一门糊口的手艺。”
方琬将烧鹅剁碎了端了上来,然后很默契地就退了出去,说道:“爹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菜再摘一点,给你们再炒一盘。”
下面哪有什么菜,就招弟一个愣头青,梁川与方天定两个人心照不宣,相视无奈一笑,动着筷吃了起来。
“这三个徒弟老实也勤快,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