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咧了两句,抬头想找出这只好事的知了,尝尝炭烤金蝉的滋味,让你再嘲笑老子!
灰黑的知了隐匿在树皮之间,不易让人觉察,但是抬头一看,发现了一种难道的山货—薜荔。林子里放眼望是一片
碧绿,远远还不容易发现这种野果子,树形高大如车盖,枝繁叶茂,花雪白而小,不易发现,绽开如莲,果子青如雪梨,挂在枝头摇摇欲坠,大都还未成熟,可是也有不少开裂。细细一看,这种果树不是木本,而是藤状的寄生植物,蜿蜒长在一棵大树之上,汲取着树与大地的养分。
南方多物产,此言非虚。山上各种野货只有你没找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跑完步,梁川摘了一袋开裂的成熟薜荔,五个形同雪梨的薜荔。这种果子在后世可不多见了,少数多山的省份还有,城市化进程中大部分人还是失去了这种童年的回忆。
回到家中,梁川拿出勺子将薜荔中的果肉尽数挖出。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綄洗之后,包裹住薜荔果肉。拿来一个木盆,盆里倒满清水,将纱布中的果肉浸入水中。两只大手用力地反复捏揉果肉,直到水里出现粘稠感, 就差不多成功了。取出纱布,静置片刻,木盆里会凝结出晶莹剔透的粉冻,这就是薜荔果冻!当然叫凉粉也不是不可以。
家里人见梁川从山里回来,一声不坑,自顾自地又开始鼓捣稀奇的东西,端着个木盆不知道在挤着什么,大热的天,也不嫌累,看着都让人流汗。
薜荔粉放置了一个时辰,总算全部凝结成了果冻。梁川拿了几根甘草,放了一点金银花,这些都是家庭去热降火常备的药材,野地里就能采到。放锅里熬出了一锅微微带甜草汤,一个时辰加点清凉的井水,甘甜清冽。要是地里的甘蔗成熟了,榨一点蔗汁加进去,味道会更好!
梁川舀了一碗凉粉,加了一些甘草汤,端给学堂里正在休息的孟良臣,这位先生讲了一天的课,嗓子眼再添点柴都能生火了。
“尝尝!”梁川将粉递给孟良臣。
孟良臣没见过如此古怪的汤水,面里晶莹剔透,雪白如玉,微微一晃,碗里的粉俏皮得在汤中游动,这个卖相看着就十分诱人。也不多话,凑到嘴边,小口啜着凉粉,只觉一股清凉自喉头顺流直下,滋润了五脏六脏,原本燥热烦闷之感消失无踪,不只清凉,嘴里还有丝丝甜意,好喝!
孟良臣先是小口轻啜,后来是海口猛灌,爽、滑的凉粉吃到嘴里,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顾不得文人雅士的作派,孟良臣一碗凉粉哧溜一下,消灭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