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能用剑把它敲下来呢?”来恩笑着拍拍腰间的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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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夫特带着剑来到了挖掘现场。
当然不是真的打算用剑跟大石柱子比划比划,只是因为剑不离身是应有的习惯。
不管是出于一个开瓢家族传人的职业素养,还是出于对身上最宝贵财产的重视,武器至少应该在视线之内。
那根黑色石柱周围的大坑又扩大了一圈,就算一辈子没亲自下过地的人,都知道在下雪天对付这种冻土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几个冻得瑟瑟发抖的男人围在大坑边,密集的雪花中看不清他们脸上表情。见克拉夫特和来恩过来,他们迅速地散开,把位置让了出来。
那根棱柱状的黑石依旧稳稳地插在土坑正中,不偏不倚地指向正上方,露出的高度少说也有两米。
它最早只露出一个黑色的棱角,是村里的孩子在田地里拌了一跤发现的。他赌气挖了一下午,在傍晚大人来找人的时候,看到就是一大块看着颇为规则且有花纹的物体了。
觉得可能是什么值钱物件的村民向下挖掘后,才发现是一根柱子。
至于现在,往坑底看去,散落的土块下,是与柱子同样材质的黑色粗糙水平面。
柱子与这块平面的衔接处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任何拼接痕迹,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整体,没有破坏花纹的连贯性。
上半部分的凋刻者大概是个极为严谨的强迫症患者,从柱子平坦的顶端一直往下,以一致的幅度逐渐加深阴刻纹饰,在六个侧面上互衔接贯通形成形似字符的模样。
到了接近底端的部分,纹路又以随性而不凌乱的方式扩散开,突出流体式的动态感,以水流倾泻的姿态撞向平面,在平面上四散分开,向远处蜿蜒而去。一眼看去甚至有活蛇游动的错觉。
克拉夫特从坑边往回退了一步,松动的浮土从边缘脱落,窸窸窣窣地向下滚去。
他沉默地看着它们像小型泥石流一样从坑壁上滑落,最终落到坑底蛇形的花纹上,盖住了一小块。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个比较大的基座,再往旁边挖远一点试试?”他说道。
声音在夹着雪花的冷风中有些不太真切,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说了什么。
“就算只有现在这部分,也不是港口那些运货马车能解决的了。”来恩把视线从柱子上移过来,“或许你真的想试试能不能把这根柱子切下来?就算你能做到,那也真的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