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前,时左才是个普通人。生活一切如常。直到当日清晨,讨厌的女人不请自来,潜入家中,通过坑蒙拐骗的手段迫使我成为狂言师。”
“9月9日。迫于威胁,我开始学习狂言师有关的技巧。同日,邻居兼同班同学安鹤市不请自来,闯入家中,通过摇尾乞怜的手段诱导讨厌的女人迫使我帮忙追查其近月来被人跟踪的事件。”
“9月10日,讨厌的女人用我的微信叫了一份肯德基外卖,没有还钱。债额为74.5元整。同日,在调查安鹤市被跟踪事件过程中,发现了跟踪者是一名乞丐……”
“……”
“9月12日。事件脉络理清。安鹤市的父亲安逸文是文具商人,半年前谎称出差后失踪……真正原因是经营的文具公司受到了集团诈骗,背负了巨额债务……幕后主使是名为江之林的职业欺诈师……”
时左才写字的手骤然停顿。
一双如葱白细嫩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搭在他肩膀上。
“时左才同学,‘讨厌的女人’是谁呀——”
柳烟视把最后三个字拖得很长,笑意盈盈的语气里带着杀气。
时左才将笔记本合上。眉头皱紧,问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时左才是个普通人’的时候。”柳烟视俏皮地笑笑,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刚出锅的油条和豆浆。
“我不吃油腻的东西。”
柳烟视撇撇嘴,自顾自掰下一小段油条塞进嘴里,含糊着说:
“试卷永远只做三分之二,却一直保持着最接近年级平均分的成绩;每天准时在七点三十分进入校门,下课后直接回家,生活得比机器人还要自律,却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来你的不寻常……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自称‘普通’吗?”
时左才淡漠地应道:
“擅自闯入别人家门,用下三滥的手段哄骗开锁师傅把我的门锁撬掉了,还给自己配了一把新的钥匙;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一样,甚至私下调查我生活起居的习惯……这样的人还不算‘讨厌的女人’吗?”
“用问句来回应问句是不礼貌的行为,你的语文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柳烟视竖起一根食指在时左才面前晃了晃,看不出一点被呛嘴后的不满,笑吟吟道:
“况且,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处于观察期……如果你和你身体里的‘恶魔’先生不能够好好协调的话,迟早有一天你会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作为你的师傅,这点基本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