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被惊醒,看见眼前鱼贯而入的学生们,吓得面色煞白,腾地站起身便要冲向警报铃,几人一马当先扑倒了他,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用床单将他绑死在床脚,用枕头套塞住了他的嘴。
一名学生取过桌上的手电筒,跑到宿舍楼下,挨个窗户照了三遍。许多压根未睡的男生接收到了信号,纷纷爬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赶。
占领了宿管室,宿舍的电子门得以打开,手脚灵活的人三两下窜上电线杆,用校服蒙住了摄像头,这一系列行动完成后,几十名男生浩浩荡荡地冲出了宿管的电子门,又迅速作鸟兽散,跑向书院各处。
女生宿舍那一头,相似的学生暴动也在上演。
接近上百名学生在深夜里奔波与书院各处,不时拿出口袋里简陋的路线图反复查看,宛如经验丰富的间谍小队,绕过书院各处的摄像头,在一切相对显眼的墙面上掏出粉笔开始写写画画。
不多时,监控室里便有保安察觉到了男生宿舍一个摄像头的异常,打了一通电话给刘老师。
而在宿管室里,刘老师仍然被三四名体魄壮硕的学生钳制着,一支钢笔抵在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已经刺破了皮,不停地往下渗血。刘老师害怕得喘不过气来,在电话里颤颤巍巍地说:
“宿舍没异常,摄像头可能接触不良了……你们……最好找人修一下。”
监控室的保安无奈地站起身来,往男生宿舍走。在他抄近路转进景观园时,被一直蹲伏在草丛里的几名学生扑倒在地,蒙住了头。
学生们拖着动弹不得的保安悄无声息地往阴影处遁去。
当那名保安被摘去头套时,他已经被绑死在漆黑的体育器材室里,在他的对面,还有一张椅子,椅子上没坐人,放着一台通话中的手机。
蒙着脸的学生看了他一眼,按下了手机的扬声器。
手机里传出一道被篡改过的、阴恻恻的合成音:
“杨保安你好。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监控室里待着的另一名保安见方才的同事久出不归,便好奇地盯着监控录像看了一阵,到处都没能寻见那保安的踪影,打电话也打不通,终于是起了疑心,通过对讲机说了一阵,十几名保安开始出动,巡逻校园。
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墙上留下的标语,大吃了一惊,通过对讲机不断地传递着信息。
“我这里发现了标语!”
“我在东南楼的墙上也发现了!”
“我在体育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