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都说了,是蓝思琳逼我做的,我也只不过是被他使唤而已,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方常又记起来李维寅说过的那句“他们现在都是蓝思琳的棋子”,也隐约理解了李维寅不让自己找他们一并逃跑的理由——兴许是因为他们被迫联合涮了李维寅一道,李维寅打心里对他们不爽。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一切就都有斡旋的余地,樊磊是他在书院里最好的朋友,倘若他丢下这些朋友独自逃跑,那他实在是过意不去。
方常咬了咬牙,问:
“樊磊,我问你,你讨厌李维寅吗?”
“我怎么可能讨厌他?他又没对我做过什么坏事……虽说平日在学校里表现得确实臭屁了点,但也不至于讨厌他就是了。再有的话,就是举报他的事,确实让我心底挺愧疚的……”
“如果是这样,那还好说……”方常呐呐了一句,又看向樊磊,眼神坚定:
“老烦,我老实跟你说,今天晚上,李维寅找到了我。”
“你说什么?”樊磊蹭地从马桶上站了起来,方常按住他:
“你先冷静听我说。”
随后,他便将李维寅找到自己,邀请自己一起逃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仔细地告诉了樊磊,樊磊听得脸上阴晴不定。
说完以后,方常便呼了口气:
“事情就是这样,他已经跟我交代了逃跑的方法,也告诉了我总共需要三个人,我觉得无论如何,你也得跟我一块出去。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樊磊微微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方才刻意强调了自己是被蓝思琳逼着陷害李维寅的,却隐瞒了作为代价,自己可以在一个月后被家人接出书院的事实。
因为无论如何,出去的都只有他,就算他有打算在家人将自己接出去以后想办法联络方常的父母,此时此刻也并不是将此事告诉方常的最佳时期,他害怕方常会觉得不公平。
然而,问题就在于,自己本身就已经确定了一个月后一定能够离开亢龙书院,又何必冒这种弥天大险呢?
“樊磊,你愣着干嘛?你说话啊!”
方常见樊磊久久不回应,有点急了,樊磊冲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到马桶上,抓着头发:
“你先让我想想。”
“这事儿有什么好想的?李维寅那头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跟他解释清楚,他应该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况且你也不是什么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