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认李维寅的行迹,亢龙书院便从最保守的角度去思考,加强书院内部的戒严和监管,等待着周边县城更新有关于李维寅的行踪。
尽管过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找到李维寅,破零班的几名教官都有些惶惶不安,但在内心深处,他们都不曾觉得李维寅真的有本事逃出亢龙书院。其中最淡定的人,莫过于书院的老职员梁教官。
就算逃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这是亢龙书院建校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尝试着逃跑的人数不胜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地逃出亢龙书院。
所以,经过中午的那一番混乱之后,亢龙书院很快又恢复了应有的秩序。学生们照常上课,破零班的同学照旧接受体能训练。几道直通大门的铁栅栏都加强了监管,保安们不间断地在校内各处巡逻。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又到了第二天的周五。
禁闭楼的执勤每隔三天轮换一次,这一次是轮到钱教官。
他穿过长长的甬道,径直走到禁闭楼的最深处,这里有着整个禁闭楼唯一的一张床,对面便是那间环境最差的烦闷解脱室。那间烦闷室的面积不过七平米,很少关人,除非是有学生犯下了什么重大的错误——又或者是禁闭楼关满了人。
那间烦闷室的空调早已坏掉,冬凉夏暖,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一股子潮湿的恶臭。
但钱教官入职半年,早已习惯了这禁闭楼里的味道。
在禁闭楼执勤算是闲差,一天到晚无事可做,学校也规定了教官上班期间不准携带手机,所以他只能躺在床上睡觉聊以度日。
他从来不用担心烦闷室里的学生弄出什么幺蛾子。
亢龙这么多年以来,也就发生过一桩学生从烦闷室里逃出的事件,那个学生叫做蓝思琳。
自那件事之后,书院里便下达了指令,无论是任何情况,在指定的禁闭日期结束之前,都不许提前打开烦闷室的栅栏门。哪怕是有学生昏迷,确认濒死了,也必须通知校方,让最少三个人一块开门。
想到接下来的两天自己都要在无所事事中度过,钱教官心底不觉有几分恹恹然。他从床上坐起来,就着桌上的台灯光,翻阅抽屉里私藏的故事会消磨时间。
“教官好。”
一道突如其来的稚嫩声音把钱教官吓了个哆嗦,他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
“什么人?”
他抽出腰间的戒尺,警惕地看向面前的学生:看样子年纪在十二三岁,身高不过一米六,脸上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