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一天,我刚吃了晚饭,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他就在楼下拦住了我,要我陪他走一段路。在走到操场的路上,他把我的所有生平履历都说了个遍,甚至还包括一些我从来不告诉任何人的私事……”
李维寅愣了愣。一个怪异的念头在心底倏地生起。
蓝思琳到底留下了多少封信?自己其实只不过是他连环布局中的一颗齿轮?
“他用这个来威胁你?”
“在这种见不到天日的地方,就算知道我**底下有颗痣也威胁不了我。”樊磊自嘲地笑笑:
“为了让我看管这封信,等到下一个人来领取,他给我开了一个条件……一个丰厚到我没法拒绝的条件。”
“什么条件?”
“他答应了在他出去之后一个月内,会安排我的家人来接我出去。”
李维寅眯缝起眼睛:“你就这么相信他?”
“我没有不尝试的理由。”樊磊显然也是个比较光明磊落的性子,他耸耸肩:
“我要做的事情不过是保管一封信,把他交给下一个人。这种事没有任何风险,也不费多少力气。况且,他既然有本事出去,还知道我那么多私事,要联系到我的家人想必也不是难事,我总该试试的。”
李维寅在心底默认了这个说辞,樊磊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继续想着:可惜樊磊同样忽略了一个关键的环节——信息不对称的问题。他甚至直到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蓝思琳眼中就是那个所谓的“背叛者”。
这第二个谜题破解得轻而易举,也是归功于李维寅逆向思维,利用漏洞的想法。
但跳过了整个探索的过程,也必然会有一点副作用,他到如今都不清楚樊磊为什么会是“背叛者”。
甚至,在整个纵火逃校事件中,李维寅推测嫌疑最小的就是樊磊。他第一个找到樊磊询问的事件,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也不会有问题的心态,哪想到自己直接就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于是,李维寅又试着从樊磊口中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那天晚上,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一整个晚上都对着我笑眯眯地,一想到他那副精神分裂的模样我就瘆得慌。”樊磊叹了口气,又忽然记起来:
“哦……是了。他还顺带问了我一些关于石头镇的事。”
“石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