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鹤桥没施工之前,这个人一直都是选择走鹤桥回家的,但是日记里同样提到了鹤桥是一条更远的回家路线,那他为什么要坚持走鹤桥呢?”
我叹了口气,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何遇在和郝淑卿分手之后,不想触景生情,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是色盲、无法辨识交通灯的原因,选择了绕道回家……”
时左才补充道:
“不错。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升到高二之前,何遇一直都是从东边街区的方向骑车回家的。”
我说:
“也就是说,7月11号的这篇日记,其实是用何遇的视角来写的……”
“除此之外,前后几天的日记也有可用于验证的线索。”
时左才打开了前一篇。
【7/10】
【试着抽了根烟。被呛到了。已经不会抽了。】
我“啊”了一声,说:
“这么说起来,郝淑卿确实没有在日记里提到过她会抽烟的事情,倒是好像有哪条日记写着何遇为她戒了烟还是什么的……”
时左才点了点头,又翻开前一条。
【7/9】
【背了两年的背包坏了。没能修好。】
他将鼠标指针移到“背包”二字上,说:
“两年前的纪念日,郝淑卿给何遇送了一只登山包作为礼物,时间对得上。”
我不住地点头:
“我也记得,他办公室里总挂着那只皱巴巴的包,土黄色的还挺显眼。”
顿了顿,我又犹豫着说:
“可是,即便这几篇看起来都像是出自何遇之手,又怎么解释前面这两篇呢?”
【7/7】
【路过了喜欢吃的炒板栗小摊子。虽然被叮嘱过不能多吃,但是现在可以随便吃也没所谓了。】
【7/8】
【路灯变换着。以前我都会陪着何先生。现在何先生得自己过马路了。像以前一样,跟着过马路的人群一块走。】
“同样是在分手之后写下的日志,但这两篇日志分明是以“郝淑卿”的视角来写的。”我嘟囔着:
“还是说,直到7月8号前的日志都还是郝淑卿在写,7月9号开始换成了何遇?”
时左才没有直接回答。他仿佛陷入了沉思,眉头渐渐越皱越紧,良久,闷闷地说:
“我觉得不是。这两篇日志,应该也是何遇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