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是知道这些,又怎么能够知道她的“蹊跷”之处?
回到网吧里时,时左才还在盯着电脑屏幕发呆。老实说,看见他被难题击倒的样子,我相当幸灾乐祸。
我在他身旁坐下,打了个饱嗝。
“怎么样,时大神探陷入僵局无路可走了吧?”
时左才没理会我,推开了椅子,伸手不停地捏着眉心。过了一阵,我又能听到他不断地低声念叨: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这货表现不太对劲的时候,多半没什么好事,懒洋洋地说:
“别纠结了。就算知道了她的名字,咱们也做不了什么。你一口一个奇怪,无非就是好奇她为什么失恋这么久嘛,我老早就说了,每个人的失恋复苏期都是不同的……”
“问题不在这里。”
时左才打断了我。
“她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
我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时左才平静地说:
“她叫郝淑卿。”
“郝淑卿?”我诧异地重复了一遍,视线跟着他的鼠标移动,看见他再次点开那个录取名单,指针悬停在排名36位的“郝淑卿”上。
我在心底默默写了一遍这个名字,第一个反应就是“笔画真他娘的多”,随后又问:
“你是怎么确定这就是她的名字的?”
“简单地说,”时左才说:“我在翻找她的日记时,发现了另一条和名字有关的线索。她曾经和何遇聊过将来生了小孩要跟谁姓的问题。”
【我很喜欢何先生的姓,听起来就有一种非常温柔的味道。但何先生说他不喜欢,因为广州姓何的人满大街都是,像我这种姓氏比较少见的,才比较容易让人记住。】
“也就是说,你从这里推断她的姓氏不是常见的大姓?”
“对。所以我查了一下广州最常见的几个姓氏,陈,何,李,黄,刘……将这些姓氏删去后,名单上笔画相对复杂,而且姓氏比较少见的名字只剩下了两个。”
“至于断定这个是她的名字,是因为‘卿’。”
我看着时左才将卿字选定为高亮,仍是一头雾水。
“为什么?”
“你记得她的微博名字吗?”
“当然记得了,阿唧小姐嘛……等等……”
我恍然大悟。
“卿”和“唧”的偏旁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