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之间虽然有空隙,但也只有小孩子能钻过去。
这显然就是昨夜三人合力推来挡住大门的架子了。祝安生眉头微皱,他知道架子的位置已经被警员们动过,留出了一个担架的空隙,想来是为了搬走尸体而挪开了架子。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哆嗦,把手插进口袋里。
冷库的电闸已经被重新打开。一来是为了开灯收集线索,二来冷库里存放的冻鱼经过一晚上的放置已经渐渐软化,开始散发出让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祝安生往里走。转过墙角,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的刑侦专家映入眼帘。
“你最好先穿上鞋套,温差变化,地板渗水,留了很多脚印……”
那正在采集指纹的刑侦专家转过头来,正说着,祝安生脸上已露出笑容,健步如飞:
“哟,小江,这次来的是你啊……”
话未说完,他整个人便忽然矮下去一大截,一屁股坐到地上,五官扭成一团。
名唤小江的刑侦专家推了推眼镜,接着说完了被打断的话:
“……而且地上会很滑。”
夏良咧了咧嘴角,将祝安生扶起来,又出去取了塑料鞋套。
祝安生绕过地上明显的脚印,蹲在那江姓刑侦专家旁边,讪笑:
“小江,情况如何?”
“我知道你会来的,师哥。”小江与祝安生读的是同一间警校,要比他小上六七届。自祝安生转行当了私家侦探,经常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在一些手法离奇的犯罪现场出现,久而久之两人也便熟络起来。他问祝安生:
“大致案情你知道多少?”
“夏良基本讲了一遍。”
小江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就说些你不知道的。就我所知,这次的案件,很有趣。”
“你说。”
“经过毒理检测,保安和水产店老板的呼吸道都检测出了三氯甲烷,基本可以确定用来迷晕他们的是氯仿。但是,从死者的尸检报告上来看,其体内残留的成分,是安眠药。”
祝安生眉头一挑。小江缓缓说道:
“那个迷晕了刘保安和张老板的人……姑且称其为袭击者。他用氯仿袭击了这片街区的两个‘常驻人士’,对这个身份不明的死者,却使用了安眠药。你有什么看法?”
夏良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如果袭击者的意图是谋杀再嫁祸的话,应该与死者是认识的。对死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