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再次和你见面。”
祝安生眨眨眼睛,缓缓低下头去,又迅速地反应过来,挥了挥手:
“嘿!你的胸罩!”
“那不是我的。”女人径自转动门把手。
祝安生有点尴尬:
“那就再见……呃,小……琪?”他最后决定赌一把,广州的女人十个有六个名字里带“琪”。
女人终于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我叫尤君。”
女人打开门,正要离去,正巧撞上一名相貌年轻的警官。女人瞧了那警官一眼,悠然离去。
那警官愣了愣,与浴室门口用胸罩挡着裤衩子的祝安生对视,苦笑了一下。
“姐夫。”
祝安生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尴尬地抓抓头发,这才意识到手上的胸罩,将其随意丢在沙发上。
“夏良,稀客啊……找我有什么事?”
夏良望了眼乱糟糟的客厅,皱皱眉头,绕过地上的一堆垃圾往里走。
“也没什么,很久没见你,过来看看。”
祝安生在衣架上找到一件风衣,披在了身上,看起来像是那种半夜走在街上专挑女孩下手的露Y癖变态。他继续在杂七杂八的东西堆积如山的桌子上翻找着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假话都说不利索。你别动。”
夏良快要落下的脚僵在半空,祝安生扑过去,拾起了即将被踩到的一只烟斗,上下看了看,又吹了吹,一大篷烟灰在空气里绽开。
两人咳嗽。夏良拍了拍沾了灰的警服,祝安生灰头土脸地继续找烟丝。
“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客户。”祝安生头也不回地回复,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燕字门的。”
夏良皱起眉头:
“姐夫……不是叫你不要和这类人来往吗?你这是助纣为虐。”
“你得先弄清楚因果关系。首先,我不是因为她是欺诈师,才接下她的委托,而是在完成委托的过程中,提出了她可能是欺诈师的猜测。其次,你也不该听信我说的每一个消息,私家侦探不具有公信力……”
祝安生闷哼一声,搬开桌上的大理石茶几,拨了拨散落在茶几底下的烟草,刚刚够一小撮。他接着说下去:“你永远不能依靠我告诉你的消息去逮捕犯人,我的话不是证据,而且那属于钓鱼执法。”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爱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