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不是那一副毫无阴霾的笑颜,而是一张无比讨厌的脸。
——嘁,是梦吗?
她干脆地一掀被子,从床上干脆地起身,然后毫不掩饰自己只穿着亵衣的曼妙身体,从一旁的床头拿起来衣物,然后当着那人的视线穿起自己的衣服起来,而那人也没有偏开视线,饶有兴致地看着沧海快速而简洁地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随口问道:“今天状态怎么样啊,巫姑?”
“……”沧海一声不吭地穿好了衣服,然后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瞥了那个男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很糟糕。”
“啊?哪里糟糕了?”
“一大早就见到你感觉很糟糕,巫礼。”沧海翻翻白眼,“你真的很无礼啊,这么闯入女子闺房、盯着女子换衣,若是在凡间,你这种人会被人当做登徒子,拖出去打的。”
“嘿,这又不是凡间,这里是处在天界凡世之间的灵山,凡间凡人的那一套在这里可不管用。”巫礼——一个看起来已经并不年轻、穿得邋里邋遢的男子——嘿嘿一笑,“再者你的哪处身体我未曾见过?你有什么可害羞的?真……”
“我没有害羞。”沧海冷冷地打断了巫礼的话,然后站起身来,走近了他,问道:“今天要做什么仪式?”
“一如既往的祈福仪式,毕竟是炼药日嘛!巫彭大人巫咸大人他们都希望有一个好运气!听说今年很有希望炼成真正的长生不死之药啊!”巫礼笑着,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搭上沧海的肩膀,却被后者毫不犹豫地拍掉了手,巫礼蹙了蹙眉头,脸上笑容渐冷,“什么意思?”
“这是警告,我也是十巫,别拿你那对付自家小女仆的态度对我,你想过糜烂的生活回家过去!别来我这里摆谱。”
沧海没有正眼看过巫礼哪怕一眼,只是淡淡地说着,然后面不斜视走过了巫礼的身边。
“嘁!”巫礼咬牙扭头看着她走出了大门,暗骂了一声,“这小婊子!艹!这个不听话的巫姑就该早点处理掉的!妈的,真不知道巫彭大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留她留到现在?!”
他骂骂咧咧地抱怨着,然后也走出了大门。
这……是一座监牢的大门。
……
“没错,沧海被卖到了南宁,然后被我买下了。”
被严渊提前说出正确答案的阮殷显得有些兴致不高,毕竟任谁去讲一个其他人知道内容的故事,都会感到索然无味的——不过阮殷也知道严渊能猜到,他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也有足够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