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家姑母于四月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要从了二哥,背了姑母,似不合理。若系金帛之定,弟不敢索取;但此剑系祖父所遗,请仍赐回为幸。”柳湘莲也是踌躇许久,想着如此说,日后或许还好相见。
即便柳湘莲婉转,可贾琏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之事?不由道,“定者,定也,原怕返悔,所以为定。岂有婚姻之事,出入随意的?”
柳湘莲听贾琏如此说,心中愈发肯定贾琏要坑他,索性肉起来,死猪不怕开水烫,只道,“弟愿领责备罚,此事断不敢从命。”说完起身请贾琏,言说二人出去了再说。
说起尤三姐,倒也有个痴劲儿。才刚儿听柳湘莲来了,心中暗喜,见母亲出去相见,自己也里间偷听。等听了柳湘莲这番话,知道这是外面打听过了,以为自己也是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眼见柳湘莲起身,请姐夫出去说话,料定再要退亲,姐夫定然无从答对,心里不愿贾琏作难,于是拿了柳湘莲的鸳鸯剑,抽出一柄,走了出来。
柳湘莲见尤三姐出来,心里总觉得要错过什么。那尤三姐道,“也不用出去议了,还你定礼便是!”说罢,满脸泪水把剑鞘递给柳湘莲,右手拿了抽出的那柄宝剑,只往项上一横,便要推动。
柳湘莲接过剑鞘之时,便觉不对,宝剑拿了许久,自然知道分量轻了,想着看向尤三姐,哪知这么功夫,尤三姐的宝剑已经横到了颈项。一时间吓的柳湘莲怔了那里。眼看着尤三姐推动宝剑。心里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知道什么都来不及了,不由一闭眼。
哪知就在三姐宝剑一横之际,一道身影掠了过来,只听嘡啷一声,三姐手中宝剑落地,众人瞬间回过神来。
尤老娘毕竟上了岁数,眼见三姐能动,一屁股坐了地上导气,唬的二姐不知是该去扶母亲,还是看妹妹。贾琏长长出了口气,才才看清来人。不是旁个,却是宝玉。
要说此时在场的人中,最紧张的怕就数宝玉了。同柳湘莲相见,即便自己说的如此郑重,可还是怕柳湘莲不信,这倒不是柳湘莲对自己有什么看法,而是他同尤三姐,原本就是历劫之人,一干风流冤家中的一份子。如此宝玉哪里会放心呢?偷偷跟着柳湘莲,见他往花枝巷去了,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如此宝玉便为难了。
为什么为难?事情不好办啊!即便自己此时上去拉住柳湘莲,给他讲道理,告诉他尤三姐是好的,他也不会信的。一个不好,自己说的越是认真,怕是他都要还疑自己和贾琏串通了。
既是不能拉住他,那可不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