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怎么能这样,为什么我父亲死了全天下的人都欺负我,我母亲因为哀痛病倒了,每天的药钱就是一笔大数目,再加上平日里的柴米油盐,这些东西都是要花钱买的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东西一夜之间都这么贵了呢?这让我们怎么过这个冬天啊,母亲下个月的药钱还没着落呢。
宁顺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而且他的童年也是在父母、姐姐的关爱下长大的,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磨难。
在他的心被屈辱和不甘填满了,也许是继承了父亲好勇斗狠的本质,也许是沛水尚武风气的日夜熏染,宁顺的眼神突然变了,居然有了三分戾气在其中。
“老宁的儿子可没有这么窝囊,居然还会哭?用不用我给你买套裙子穿?”围观的人群中突出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当人群被分开后,一个黑大个子从外围走了进来,宁顺一看居然是父亲的战友,黑铁军团里一名十夫长屠烈,外号百日屠。
屠烈走过去,一把拽住宁顺的脖领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老宁跟我一年入的伍,那么硬气的爷们怎么生出一个软趴趴的儿子出来?果然是寒门出娇子,你娘跟你姐就是太宠你了…”
“被人欺负了,那就打回来啊?反正也是他先动的手,在咱们沛水还没有人敢骑在黑铁军的头上拉屎呢,你小子也算一个,你爹是军人,你小子也就是当兵的种,欺负你就是欺负沛水所有的军人…”
“现在,你给我站好了,过去给我把场子找回来…”
布店老板刚刚看见披挂整齐的十夫长走过来,心里还有一点虚,可是随后他媳妇的叫骂立刻让他底气壮了起来。
“姓屠的你吓唬谁?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怎么了?你们可别忘了流火大人的军令,你们是护民的,不是害民的,要不是我们天天交税,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还有你们…”水桶一样的老板娘插着腰指着人群中其余的士兵和民团,叫嚣的说道“你们还想打人?你们别忘了,借票的时候,瘸六子就因为骂人,就被武战大人罚绕城跑去了,当时你们不都一起跑呢吗?这么快就忘了…”
“老娘就站着这里了,我看看谁敢上前?你们敢动手,我就去流火大人那里告状去…”
你还别说,水桶腰这一骂街还真把大伙给震住了。大家都想起流火大人的军令了,在沛水当兵的没人敢随意欺辱百姓,楚**队里的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